午时,纪鸿洲阅完兵,反常的不留在营地蹭饭,而是直接招呼章谨走。
钟淮泯见状连忙追上去,一脸纳闷儿搭上他肩。
“怎么的?照惯例,这不得饭后,再召集人议个事?”
纪鸿洲扬手将他掸到一边儿去,“你有事儿你去议,老子忙着呢。”
“你瞎忙个啥?有什么大事儿我不知道?”
钟淮泯巴巴又跟紧他,嘴里话儿也没停,“我倒有正事儿跟你说,昨儿晚上白家请三房过去谈事,该是没谈拢,阿珠深更半夜把电话拨到我小公馆,那哭的声儿都哑......”
“啧。”
纪鸿洲不耐地拧眉,脚步定在车边,眼尾吊起侧目打量他一番。
“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儿?白家又不是没人做主,她三个兄长,轮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钟淮泯怔了下,随即满眼错愕,也歪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嗤地勾唇笑了。
“这我还没说什么,只跟你念叨两句,你这么大反应?阿鸿,你该不会...”
纪鸿洲眉心一皱,便听他一脸若有所思地接着说。
“该不会还在意,先前你跟阿珠差点订婚的事儿,才想着尽快把她嫁出去,以免你家里那位心肝肉计较不爽.....”
“滚!”
纪鸿洲皱眉冷盯他一眼,“景洲跟白贤珠的婚事,那是三房跟白家商定的,从头到尾老子没插过手!”
“这桩婚事但凡生变,对纪家和白家影响都不会好。”
“就算是我真有什么心思,那也跟我夫人无关,她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你少编排她!”
钟淮泯唇角撇了下,嘴里啧啧有声。
“啧啧,我夫人~”
纪鸿洲冷扫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偏头示意章谨开门,低身坐进车里。
钟淮泯无奈扬了扬下颚,又凑到车窗前,缓下语气说道。
“这事儿是跟你我不关,但咱们到底是从小相识的情分不是?阿珠是一小妹妹,她正伤心的时候,身边却无一人理解她,体谅她,这会叫她更难过更抗拒!”
他逐渐语重心长,“现今三房已经因此对她颇有微词,她还跟景洲闹了不愉快,既然都哭到我这里来,铁定是无处可求了。”
“你就忍心看她往后不幸福?”
“能一言定乾坤的只有你,我这才来跟你商量一下...”
“没什么可商量。”
纪鸿洲面色冷峻淡睨他,“她要是不作,老实听家里安排,白家还没倒,景洲与她青梅竹马的情分,决计不会冷待她。”
钟淮泯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又被他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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