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回避...”秦音见状主动开口。
纪鸿洲却按住她手背,不许她离开身边。
“你能避去哪儿?你一走,一堆人围过来烦你,就守着爷。”
“......”
秦音看了眼钟淮泯,不好再说什么。
钟淮泯也无奈扯唇,“也没什么大事,我刚从白家那边过来,听白老四说一件事,他托我帮个忙。”
他正了正脸色,随即语声放低,往三房一家子那边看了眼。
“这两天外面那些传言,因一个歌女而起,白老四不愿在这时节跟三房这边闹难堪,叫我和景洲出面跟三婶打商量,说那歌女是他的人,别闹出人命伤和气。”
“方才正谈这件事,三婶阴阳怪气不肯让步,我只好提及景洲和贤珠婚期可能推迟一事,她这才急了。”
他说了一大堆,纪鸿洲只关心一件事。
“真要推迟?”
钟淮泯无语,叉着腰翻了个白眼儿。
“...这不是还没商量?我这叫转移她注意,跟这件事比起来,白老四跟三叔那点没当面闹起来的纠葛,是不是不值一提了?”
秦音旁听半晌,缄默着没插声,只眸色安静将钟淮泯端详了一番。
她昨日就想跟杨老板提,或许可以找钟淮泯帮忙说和。
杨老板最善交际,他总有办法能到钟淮泯面前提这件事,请他帮这个忙,只是说几句话,并不难。
钟淮泯既跟纪家关系匪浅,又跟白家表面上走的近,纪家三房和白家都会卖他面子。
但为避免节外生枝,她设身处地想了想,没有提点杨老板。
不想钟淮泯,却已经掺和进这件事里。
“正事没个定论,一些烂事你们倒是闹得上头,也不看看什么时节?”纪鸿洲语气不耐,皱眉说道。
“婚事不能推迟,这事我不好插手,你最好能劝白家打消推迟婚期的念头。”
钟淮泯目露苦笑,“这是阿珠的意思,你得体谅一下阿珠,师父最疼她,她最近太伤心,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根本无心办婚事。”
纪鸿洲眉心拧紧,“越这样越不能推迟婚期,全当冲冲喜。”
钟淮泯,“...人家办喜事,你这么迫切干什么?”
纪鸿洲薄唇淡抿,没接着话。
正此时,街道尽头远远传来唢呐的声响,是白家人的送葬队到了。
众人纷纷自发的退到小院两边,让出中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