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微怔一瞬,连忙跟着起身追上去,一把拽住她手,不顾秦音冷脸将人扯进怀里搂着。

他温和下语气,“别置气,好了,今日这事也有我不对之处,先不提了,好好用膳...”

秦音被他半揽半扶地带回餐桌前,摁坐回位子上。

纪鸿洲握着她肩头,俯首轻贴她耳鬓,温声和语哄道:

“我不该跟不懂事的小孩子计较,夫人也别同我一般见识,用膳吧,不能又气又饿坏了身子,用过膳我陪你回房,嗯?”

秦音略显心烦,不全是因为他。

但到底他放下身段哄她,她也不好真走,否则岂不是场面闹得更僵?

于是忍不住轻轻蹙眉,捡起箸子重新用膳,却没再开口说话。

纪鸿洲也见好就收,连忙坐回位子,殷勤的替她夹菜。

明日过后他就想圆房,可不敢这两日惹她不高兴,从头至尾小心翼翼哄着。

*

膳后,两人相携回卧房。

秦音先进盥洗室沐浴更衣。

纪鸿洲趁这功夫,立在外室门口,招来芍药问话。

“夫人真罚秦峰闭门思过,不准吃饭?”

芍药小心翻起眼帘看他,微微点了点头。

纪鸿洲挑眉往隔壁扫了眼,“他没闹?”

芍药摇摇头,小声回话:

“大帅回来前,小少爷原本就吃过两块蛋糕的,便是晚膳不用,应该也不会饿。”

纪鸿洲了悟抬了下下巴,摆摆手示意她下去,便反手带上了门。

臭小孩儿,欠管教,就该饿一饿好好反思己过。

他神色轻松迈着长腿走进屋,打开衣柜翻出套干净的亵衣亵裤,立在衣架前利落地宽衣更衣。

等秦音从盥洗室出来,他也跟着进去沐浴。

深秋夜气候凉爽,好在屋里关了窗子,秦音躺下搭了薄被,扭灭床头灯,便枕着枕面静静出神。

将今日一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回顾一遍,她黛眉浅蹙,精神好的出气,简直了无睡意。

躺了一会儿,反倒还觉得有点热,于是心浮气躁地踢了被子。

纪鸿洲从盥洗室出来,就见她正将被子踢得乱七八糟,好似在发泄什么火气一般。

浅金色丝缎睡裙也因此歪皱凌乱,露出两条洁白纤细的小腿,被乱七八糟的薄被纠缠。

他沉下口气,举步走到床边,倾身抱她。

“筝筝,你在气我?”

男人刚沐浴过的肌肤微凉,但他贴上来没两瞬,莫名又让秦音觉得燥气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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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臂将他往一旁抵了抵,“不是,我想一些事,今晚不想谈,明早还要出席葬礼,大帅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