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
就在前两天,他才特地让章谨派人去查过秦音,从小到大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
“那时候国还没乱,我父亲是官宦子弟,成婚都早。”
秦音双手撑在身后床铺上,当做闲聊似的,跟他讲起秦家内部的一些纠纷。
“他的原配妻子生了两个女儿,身体后来一直不好,早早就病逝了。那年父亲出远门办一桩差事,据说挺惊险,遇到了我母亲,母亲救了他,他对我母亲一见倾心,就诱哄我母亲私定终身。”
“再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
“我那两个姐姐,无论我母亲待她们怎样公正,她们依然觉得母亲只爱自己的孩子。”
“父亲还在世的那些年,她们两个一边讨好他,哄着他,一边背地里与我母亲作对,母亲性子很淡泊,又以长辈自居,从不跟她们计较。”
“后来两个人先后都嫁到军中,就像大帅那两位姑母一样。”
“两个姐夫,都是我父亲的得力干将,在军中很有话语权,很多年来一直在给我大哥使绊子,他们还曾掌控过金山矿洞的大权。”
“母亲在世的时候,常说家和万事兴,但我们跟两个姐姐和姐夫是如何也相处不来。”
“大哥继任帅位之初,几次因他们煽风点火而军心动乱,逼得他不得不痛下杀手,那段时间挺腥风血雨的。”
“他为了平息风波,坐稳帅位,曾做过很多妥协,包括自己的婚姻。”
“他也可以再将我嫁给大参谋的儿子,但他没有。”
秦音说到这里,悠悠缓了口气。
“他曾说过,只有我跟他是亲兄妹,他无论如何不会让我受委屈,要让我做秦家最无忧无虑的小姐,这也是母亲的期望。”
“他很努力,我都明白,所以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她扭脸看向纪鸿洲,“纪军边境被侵,大帅亲自打电报与我大哥求助,那两日军政府的议事并不顺利,参与议事的上将们,超过了三分之二的人,都不同意支持纪军。”
纪鸿洲眉心皱了下。
秦音削薄的肩头轻耸,“没有缘由,为什么秦军好好的,却要去掺和别人家的浑水?”
“但我大哥却很想跟纪军结盟,这是场很大的赌局,如果能缔结盟约,助纪军击溃敌寇入侵,能同时跟你这个新帅递交深厚友谊。”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年纪相当,他有点与你惺惺相惜的意思。”
纪鸿洲失笑了声,“你这么说,他怕是常年孤立无援,太希望有个能力出众的兄弟扶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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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也笑起来,“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而且若你打了胜仗,坐稳帅位,往后因这份人情,你们彼此扶持,对你和他来说都是一重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