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三婶惊愕瞠目,话都被噎在嗓子眼儿里。
秦音弯眉浅笑,“苦主还没出来倒苦水,三婶儿你先这么激动,大帅的骇人行径,可是耽误到你生意了?”
“......”
想也是,纪三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她开那么多家铺子,结交的生意人怎么能少?
也许这次被纪鸿洲拔舌砍手的,就有她生意上的大主顾。
对方不敢跟帅府吊胆子,怎么也要跟三房这些说得上话的人冷嘲热讽两句。说不定往后,都不跟她做生意了。
纪三婶惹不起纪鸿洲,就跑她这里发泄来了。
秦音看穿她,一时很是无语。
昨日有所求,说话好声好气的打商量,今日就跑来炸锅怨怪人,这就是纪家三房的夫人。
纪三婶被堵了话,又撕扯帕子又是脸涨气结地,半天才怼出一句。
“...鸿洲媳妇儿,拍着良心说话,生意上的事跟鸿洲和你的名声比起来,那当然都是小事!三婶儿是好心才替你们着急上火,过来提醒你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
“哦。”秦音不清不淡地点头,“那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跟大帅说,三婶儿很着急,你就先回去吧。”
“鸿洲媳妇儿!你......”纪三婶气结瞪眼。
“事已至此,三婶儿在我这儿闹,我也无能为力。”
秦音站起身,走过去掀起屋子垂帘,“不信三婶儿你看,我的生意也很惨淡,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纪三婶脸色忽青忽白,强压着火气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事到底跟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是大夫,去探望一下伤员也在情理。这有时候啊,男人们行事冲动,就全靠女人来补救了。”
她越说越顺溜,还好声好气地上前哄起秦音来。
“这样,三婶儿陪你去,大家到底都在湘城,这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鸿洲他是大帅能不在乎,你开医馆那还能不在乎吗?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呢,你说是不是?”
秦音满眼惊异,“你要我去跟人家赔礼道歉?我不要命了?”
“话不能这么说......”纪三婶嘴角微抽,缓下脸色还想劝她。
“还怎么说?”
秦音差点就要气笑,“大帅刚收拾了他们,我就去登门致歉,自取其辱,到时大帅没脸,我也没脸,他还不得盛怒之下一枪崩了我?”
纪三婶张了张嘴,“不是那个意思...”
小主,
“还是哪个意思?三婶儿是觉得我看起来蠢?大帅和生意,掂量不清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