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紧张啊。”
“不想死记得叫郡主,我一个堂堂郡主,给人冲喜就够恶心的了,难倒还能冥婚合葬不成。
你记得守好嫁妆,这可是咱们在凉州安身立命的本钱。”
骑兵打头的小将没有下马,直接走到花轿前,用长枪撩起了轿帘。
“好大胆的新娘,居然不盖盖头。”
青古:“好大胆的小叔子,敢戏嫂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青古:“谁家还没有个不听话的小儿子。”
“哼,牙尖嘴硬又如何,还不是来给大哥做妾。
一个妾而已,过段时间我问大哥将你要来,落到我手上,看我如何收拾你。”
青古:“凉州是要造反不成?当街欺辱郡主,我不嫁了,让父王好好与陛下唠唠你家的不臣之心。
去,让仪仗掉头,我这还没嫁呢,就有人上赶子要娶嫂子。”
小将没想到这位郡主这样厉害。
要是误了大哥冲喜的时辰,还是因为自己调戏小嫂子,祖母定是饶不了自己。
“末将在此赔罪了,还望小嫂子莫要因为几句玩笑话气恼。
耽误了冲喜的时辰,你我都吃罪不起。”
“本郡主一日没有嫁到你家,就还是郡主。你最好客气些,免得我与你不对付。”
“女子个个是小心眼儿,连句玩笑话都开不起。”
青古看着他不说话。
小将无奈,只得下马行礼:“郡主请随末将一同进入凉州城。”
来到凉州城内已经是黄昏了,只在驿站勉强休息了三盏茶的时间,换好婚服就被抬去了王府。
虽是妾礼,却没有丝毫糊弄,想必素拓亲王也出了不少力,这婚礼除了新郎不是本人,一套流程与正妻一样。
进入洞房,青古前脚才进去,后脚大门就被下人关上。
烛火下昏暗的屋子里,四面都是喜字,红色铺满房间,屋内落针可闻,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