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江月大为震惊：“我竟曾是上界之人？呵呵呵，难以想象。想必我当年的抉择，和我现在的抉择不谋而合。

青古，求你救救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青古看着沉江月，轻轻摇头：“我没有办法，她的消失是命定，你的命运注定生生死死和爱人阴阳相隔。

我医术再好，她的身躯已经不行，便是医好这次，还会有下一次。”

沉江月看向青古：“我不敢相信，认命的话是从你的口中讲出。”

青古：“你还是冷静冷静，想想这几十年怎么过，能给你爱的於菟一个幸福的余生。

你我如今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反抗。”

沉江月抱起於菟：“我们走，於菟，就算寻遍三界，我一定会找到给你续命的办法。”

青古目送他们离开，於菟靠着沉江月的肩膀，无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於菟不能变为人形，沉江月也放弃了人形，变成一只猫，带着她离开了妖域，此后再无人见过二妖。

青古对于自己不完美的救治也只能无奈叹息。

青古干脆在妖域住下，帮妖域的妖治病，传授医术。

眨眼十年过去，长离那颗蛋也在妖域得到妖力滋润，破土而出。

说实话，刚出生的长离还很丑，湿哒哒的羽毛，整个鸟皱巴巴的，歪着头看向青古：“你是我妈妈？”

青古：这只傻鸟，迟早被人吃掉。

“我是人，不是鸟，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青古：从此你将不受任何人管束，成了一只真正自由的鸟。

“那你是谁？”长离一副鸟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有趣。

青古：“我是来教你如何成为妖域的领袖，保护妖域，制约妖兽的。我叫青古。”

“我有名字吗？”

“你叫长离。”

那日起，青古开始教导长离，教他识人辩心，教他治理妖域。

又过了百年，长离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青古也打算离开。

长离看着青古，眼中有着异样的情绪：“你要离开了？”

青古点点头：“你我的因果今日就算了结了。

曾经一次意外，我将你收为灵宠，束缚你却不曾教导你，后又亲手杀了你。

如今你自由了，长大了，我该教你的都教给你了。

你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自由，希望你以后过的开心。”

青古想到曾经的长离，日日担惊受怕，就怕自己嘎了，让它变回一颗蛋，如今他再也不用担心了。自己也不会因为有这样一个牵绊，变得瞻前顾后。

长离一笑：“但火凤本就有不死之身，你之前说过的那一掌，不算是杀，最多算是教训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