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高坐，良人受审。这番世道，倒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灵予毫不客气，对着那些藏于树冠之上的妖族嗤笑道。她明知自己之于那些妖仙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但时势却将她置于山巅，足以俯瞰这些巨物。也正是这般的傲慢，让她这么一只小小蚂蚁足以借山势，而不是任由践踏。

“人族，注意你的言行。尔等凶暴残忍，肆意屠戮，奴役众生，是为这天地间最大恶，无毛无皮，如孽物般，只知掠夺滋生！”

吼声如钟，树上的妖仙无法忍受灵予的倒打一耙，斥责声夹杂着如山呼海啸般的威压扣在灵予的肩头，碾碎了她的皮肉，若非有璃骸剑骨，这对胳膊便要就此成了滩骨泥。

“弱者也只敢逞口头威风。丧权失地，坐视同胞受戮受刑，不敢争斗，只靠着折磨更弱者来彰显自己的威权，倒也是高贵！”

灵予对肩上的疼痛好似浑然不觉，继续讥讽道，虽然身陷囹圄，嘴上却不愿亏下一点。

“人孽……”

“好了。李灵予，你的同伙已经向我们全部交代了，他们对自己的处境可比你清楚多了，你倒也不必再挣扎了。”

身上的威压猛然加剧，胸腔骤然凹陷，大有要将灵予直接碾死的意思，只是这股威压却在下一瞬被全部化解了，就连已为烂肉的肩膀也随之复原，让灵予轻松了不少。

不过那另一位妖仙却没有几分好意，只是知道威逼大概不行，便转向怀柔，试图诱骗出灵予的底细。

“是吗，鹿妖？我人族可不像你们妖族这般软骨头，宁愿永世为奴，也要跪在我们脚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