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觉尘大师说望哥儿不利六亲,也不知会不会对你有妨害?毕竟之前你还因他而受伤了。”
赵景华此时乃是故意提及此事的,不将这个问题明晰清楚,她唯恐李云书会与她心生嫌隙。
李云书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也知晓她的担忧之处,耐着性子与她剖析。
“我哪里是因望哥儿而受伤的呀,分明是立春那丫头丧心病狂,恩将仇报罢了。可若不是望哥儿染上天花,我将她派去伺候,她也不会毁容,从而想要报复我们。”
“阿景,你莫要如此想。今日她因毁容没了前程而报复我们,明日亦有可能因其他之事恩将仇报。趁早看清她的狠毒总归是好的,总好过身边养着一条毒蛇。不过日后对府里的下人得管得严一些,能力不足倒无妨,务必得忠心。你可切莫再心软了。”
“我知晓,老人常言吃一堑长一智。我都吃了诸多亏了,还能不长记性?”
赵景华傲娇地斜睨了他一眼。
“嗯,我家夫人最为厉害了。”
李云书赶忙捧场,情绪价值给得满满当当。
“好了,莫要愁了。那老和尚不是说星若的命格能够护住咱望哥儿么?那你还愁什么?还惧怕什么不利六亲?大不了日后就让星若寸步不离地跟着望哥儿便好了。”
李云书话锋一转,吩咐道:“不过望哥儿可是我们的嫡长子,夫人你可要让府里的人把嘴闭紧了,切莫让一些闲言碎语传出去。”
“嗯,我已然封了他们的口了。你放心便是。”
“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嗯!”
室内的烛光很快便熄灭了。
夫妻俩背靠背躺下了,谁都未再言语。
赵景华向内躺着,心中忍不住反反复复地回想着方才与李云书的对话。心内一时满是甜蜜,一时又饱含忧伤,一时又满是忧虑。
李云书向外躺着,然而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很快便打起了呼噜。
只是在临睡之前到底还是闪过赵景华告知他望哥儿不利六亲的画面,可还没来得及多作思考便已沉沉睡去。奔波了一日,他已然极为疲累。
但水过起涟漪,又怎能不留下痕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