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想找周绾,但她避而不见。
她将手中有关他与周南乔的各种视频照片一股脑的往外发,无视周家与傅家的怒火,似乎打定主意要和他们划清界限,将他们当做仇敌来对付。
傅留年隐隐觉得,她似乎并不只是在发泄怒气,不是出完气了就会再给他们机会。
她好像,真的打算离开了。
周绾没说错,他确实很自我。他的生长环境如此,爷爷当家做主,性格强势,他在傅家的每一天都像是被禁锢在囚笼里无法飞出去的飞鸟。长久的压抑下,为了能让自己喘口气,他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给外人。
他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不信任何人。也不信自己的心。
压抑的环境将他塑造成以自我为中心强势执拗的样子。
他还记得,他见到周绾第一眼时,便因她对自己无理由的亲近依赖而心生好感,愿意给她接近自己的机会。
但性格使然,他却又常常忍不住怀疑,怀疑她肯定别有目的用心不纯。
再后来,她与周南乔与周家的关系像跟拉到极限的弹簧一样,只需要外界再施加一个力,这根弹簧就会断裂。
那时候他想,或许周绾总是缠着自己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是为了获得他的支持,然后用他去对付周家。
看着她一次次针对周南乔,一次次手段拙劣却又狠辣至极的陷害周南乔,他更是坚信,她将自己当成对付周南乔的工具。
江昭冷淡道,“那不行,婚我肯定是要离的。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喜欢你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的所作所为早就将我的那点喜欢给耗尽。至于你,抱歉,我不信你。跟你继续在一起,与将自断后路无异。我是什么很下贱的人吗,只能吃回头草不能重新开启自己的人生?”
傅留年被她毫不客气的话扎得难受,咬牙道,“以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周家的人欺负你,我会给他们一个教训。”
“十多年前那个小镇的人贩子,我已经让信得过的人去查了。虽然过去了十多年,案件的诉讼期或许已经过去,但我会让人尽最大的努力,给你们一个交代。”
闻言,江昭冷笑起来,“周家的人是欺负我了,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你要给他们一个教训,难道不更应该也给你自己一个教训?”
“至于你说的愿意出手调查十几年前的拐卖案,一码归一码,这事我确实该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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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道歉我不接受。我受的伤害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轻易揭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