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痂掉了皮,露出下面深灰的皮肉。
她常常觉得五脏六腑都痛,想来是内脏出血。
她没有条件去请基地的医生来看,那时的她,既没有门路,又付不起诊金。
她是死在一个山洞里,山洞外,是一望无际的戈壁。
除了沙子,只有沙子。
她没有办法了。
也许是饿死的,也许是旧伤发作,也许是死于绝望。
可她还是想活。
想活下去。
暖气上来,室内温度维持在了12度。
余溪风和小橘一起缩在卧室里,小橘身上暖烘烘的,像个大热水袋。
天亮了。
窗外落了雪,一片白茫。
有人永远留在了这个晚上。
前两日广播里还在说在抢修电路,争取恢复一部分供电。
气温骤降,只怕会更艰难。
维持一晚上暖气耗费的燃料并不低。
好在她去别墅搜刮了一圈,能源维持一段时间没有问题。
余溪风早饭喝的骨头汤,放进空间时,刚从锅里倒出来,是滚烫鲜香的一大碗。
隔了几个月,再拿出来,汤喝着烫嘴,但是很滋润。
骨头上面有大块的肉,肉上又渗进玉米的甜香。
余溪风又吃了一个茶叶蛋,一个红豆饼。
红豆饼在汤里泡软,吃起来质地绵密。
温度低了,余溪风感到自己的饭量也大了起来,为了抵御寒冷,身体产生了更大的能量缺口。
到了中午,温度上浮了十几度,现在的室温是零下十二度。
依旧冷,但比起晚上,已经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