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或许有,或许没有,需得问她自己了。”画扇微笑道。
“她若是真有你说的这般心机,怎的还会被你坑了?!”井焕不满地问道。
“够了。”九韶最听不得旁人说羲华的不是,能听到现在,已是极限,“继续说你的计划。”
井焕也正色道:“的确,差点被你带偏了。你又为何要开采玄天金精?”
画扇道:“若我说是为了妖族,令他们摆脱神魔二族的欺压与奴役,公子信不信?”
井焕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信。”
画扇:“……”她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九韶并不关心这些,再次打断他们:“你是何时发现日光沙海生有金精矿藏的?”
画扇眨了眨眼睛:“很早了,应该至少一千年了。不过不过发现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在三百年前,因机缘巧合,在魔宫的典籍库中发觉了一卷尘封的卷轴而已。”
“能隐忍筹谋如此之久,阁下当真不容小觑。”九韶冷冷道。
画扇闻言一惊,随即又恢复了神色:“惭愧,我并非是如此能忍得住的人,只是碍于蝶绛公主明察秋毫,禹疆殿下心思深沉,我不敢妄动罢了。”
“所以你便等到了他们二位离开魔界才下手?这样说来,你不该落得如今的境地啊。”井焕道。
画扇无奈地摊手:“我只是犯了绝大多数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井焕顿时明白过来:“啊,轻敌。”
画扇点点头,面上却不见丝毫羞赧之色:“确实。”
井焕惊讶了:“这新上任的魔君,竟然这般有手段,连你都骗过去了?”
画扇这回不好意思了:“惭愧,我虽自比黄雀,哪知道在拥有绝对力量的鹰隼眼中,我的那些小心思,委实不值一提。”
井焕却摇摇头:“不对!那位新任魔君我见过,不像你口中这样的人。”
“的确不是他。”画扇叹道:“是蝶绛公主。”
“这便说的通了。”井焕抚掌道:“能与禹疆殿下比肩之人,即便真要舍下魔界,也不会不做万全的准备。不过,画扇,你岂非……”他迟疑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而已。”画扇反而极其平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公主虽然从不曾将这句话讲出来,但我心知肚明,否则,不会这么快便对我动手,而我,确实也如她所想,德行有亏,辜负了她的赏识。罢了,既然她另有心腹留给魔君陛下,我棋差一着,认赌服输。”
九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应该还有其他底牌。”
画扇对他笑的坦诚又自然:“如今我这般情形,岂不说明我绝无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