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轩和婉宁出生时虽说也是白净可爱,但都没有他这般胖乎乎的,尤其是当时奶水还不足,谁都没他命好,还未出生,家境就日渐好了起来,想吃什么便能吃什么,再也无需顾虑花费多少银两。”
小溪感慨万千,偶尔回想起来,心中还会涌起对明轩和婉宁的愧疚之情。那时家中并无多少余钱,尤其是买完荒地,紧接着又买了驴车,想要给孩子们买点啥,都要考虑再三。
“记得我弟弟出生时,也是这般模样,小小的一团,又黑又瘦,当时爹娘还忧心忡忡,生怕养不活呢!但邻居家二奶奶说,有骨头就不愁长肉,果不其然,就如她所言,我弟弟如今还真是胖乎乎的。”
大丫与弟弟相差九岁,妹妹七岁,这两姐弟几乎都是她一手拉扯长大的。主要是爹娘整日忙于外出摆摊,赚钱养家,根本无暇顾及家中琐事,所以她对妹妹弟弟的感情格外深厚。
“最近有回村吗?”小溪突然冷不丁地发问。
大丫闻听此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愁容。不提莲花村还好,尤其是那个恶毒的婆婆,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本以为,定居在镇上,就如同那南飞的大雁,从此与婆婆分道扬镳,再无交集。
可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告诉她,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你不主动去找她,并不代表对方会善罢甘休,不会主动找上门来闹事。
一想到前几日,那个心如蛇蝎的婆婆在娘家撒泼打滚,闹得鸡飞狗跳,惹得左邻右舍像看猴戏一样指指点点,大丫的心中就燃起了熊熊怒火,对王氏的恨意更甚。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小溪瞬间捕捉到大丫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愤怒,便知晓最近肯定有事情发生,而且她猜测,这事儿,十有八九与王氏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压在大丫的心头已经好几日了,却也不知该对谁说,小溪这一问,恰似那打开牢笼的钥匙,瞬间让大丫找到了宣泄的对象。她如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原来,王氏眼见着村民们都已经开始春耕了,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往年家中没有驴车的时候,都是她和田大福两人,一个人扶着犁,一个人在前面拉,像那老黄牛一样,依靠人力艰难地完成春耕。又或者是租一头老牛来翻地。
可春耕时节,租牛的不止她一户,往往要排很久的队,才能轮到自家。有时候甚至等到别人家的种子都已经发芽了,自家的地还没有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