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伊文一低头。
然后……
头就没了。
库力奇一口咬掉了这個赏金者的头颅后,就纵身跳上了房屋,借助着烟囱的遮挡,扑向了下一个目标。
从亚瑟出门开始,到登车为止。
埋伏在附近的四个赏金者全部被库力奇干掉。
而更多的赏金者则是在悄无声息中,就被掠过的福金、雾尼割裂了喉咙。
亚瑟乘坐的马车缓缓启动,尸体则缓缓摔倒在地。
鲜血缓缓的流淌间,尸体无神的双眼注视着马车的远去。
借助着福金拔高后的视野,亚瑟能够清晰看到自己乘坐的黑色马车行过时,道路两旁不断盛开的‘鲜花’。
猩红而又鲜艳。
不甘而又恐惧。
尸体的鲜血与情绪开始交织,它们在为‘死亡’的出行而欢庆,当那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随之倒地时,他们正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奏响了那‘死亡之歌’。
无声且凋零之歌。
生命,在这一刻,变得廉价。
不!
应该是变得公平。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但亚瑟却是特例。
因为——
他,就是‘死亡’。
一路行来一路杀。
尸骸处处显残蜕。
驾车的艾德温闻到了那股血腥之味,事实上,从刚刚开始,血腥味就疯狂的钻入他的鼻尖。
‘这是死了多少人?’
艾德温不是没有见过死人。
甚至,还亲手杀了不少人。
这位玛琳达的车夫,经历数十次大大小小的战斗。
但是,这位车夫从没有过眼前这种经历——
瞬间的尸山血海!
没有任何的缓冲,死亡就这么出现了。
不是一个或几个。
而是一群!
而是成片成片的死去!
‘马尔茨估计得连轴转的加班了。
希望他能够撑得住!’
艾德温开始用自己的方式调整心态。
他很清楚,这些家伙是怎么死的,他的手下可是常驻南洛斯的‘赏金酒馆’,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这也是他再次成为亚瑟车夫的缘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