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唇轻抿,旋即才道:“其实今日登门,是因方才外出时曾见您让人张贴的那个悬赏告示。”
“关于您那夫侍阿尧,我倒是知晓一些。”
李颜姝:“!”
本是照旧一脸的清淡之色,但此刻瞳光微动,她也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凝神朝言卿望来。
“你知晓??你知道什么?他现在何处!??”
大抵是关心则乱,那种下意识的反应倒是骗不了人。
但言卿垂了垂眸,旋即才说:“我也是听我家夫侍说的,据传数日前,那人快马加鞭出城去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急事,总之是副十万火急的模样。”
李颜姝听后一怔,那神色也有片刻恍惚,但旋即,又缓缓的,缓缓的长吁口气……
“这样……啊……”
她忽然像是卸了力,重新靠在那张软榻上,那神色也朦朦胧胧。
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想起那日的约定,想起说好的午时便回,也说好了会给她带回一份栗子糕的。
她又忽地掀了掀唇,只是那眼底似有些干涩。
“既是十万火急……那我恐怕,知道他去了何处。”
或者更准确地说,若那人当真十万火急,连她二人之间的约定都能不顾,那么恐怕,也只能是与夜家有关,只能是与那些血仇有关。
她又微微咽了咽嗓子,才强打起精神:“如此,倒是有劳言娘子了,好歹是让我安了心。”
言卿:“……”
仅是摇摇头,旋即便让江斯蘅放下之前买来的那份伴手礼。
有些事她没法直说,安全起见,还是谨慎为妙,但此刻看着这李颜姝,她这心情也很复杂。
倘若没那些烂事儿,或许这人便是她王嫂,娶她王兄做正夫,又怎就不算王嫂呢?
只是,可惜,太可惜,他们这一生,所不如意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然而就在言卿打算告辞时,李颜姝也好似回过神来,
她忽地沙哑一笑,旋即问道,
“你们夜家,似总是如此。”
言卿:“??”
她猛地一僵。
被发现了?
可这李颜姝,到底何时发现的?
又是如何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