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儿蹙着眉,担忧的问道:“老爷,局势已经这般不好了吗?”
秦熺点了点头说道:“哎,官家因为金人那边的关系,已经斥责过父亲两回了。而赵璩和赵昚,都同我们秦家撕破了脸。若是再失了圣心,秦家就岌岌可危!
我躺下睡会儿,总觉得身上难受。对了,我刚刚跟你说的,你不要外传,这可不是能出去乱说的。”
“哎呀,老爷——”鸾儿撒着娇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
秦熺拥着鸾儿倒在了床榻上,哄道:“我自然清楚啊!来,快让我稀罕稀罕……”
鸾儿抬手捉住了秦熺要作乱的手,娇嗔道:“哪里能让您白碰了?明日我要去街上逛逛,家里的首饰都旧了,我不喜欢。”
“不就几件首饰吗?你随便买,到时候让他们到府上结账便是。”
秦熺色急,没有看到鸾儿眼中得逞的笑意。布局了两年,终于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了。
月转星移,第二日转眼即到。鸾儿带着夕霞、朝雾,和几个护卫出了府。
在临安城里闲逛了半日之后,她带着两个丫鬟进了珍馐楼。进了厢房,点了一桌子菜,等菜都上齐了,她才将两个丫鬟打发出去。
鸾儿拿起筷子,随意吃了两口,就听见身后的博古架发出挪动的声音。唐婉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在岳银瓶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个半大的姑娘,正是刚刚回到临安的明珠。
唐婉见到吕青鸾,打趣道:“呦,吕姑娘兴致不错啊,这就吃上了?”
“你倒是识趣儿。”鸾儿放下筷子,笑盈盈的说:“知道我不耐烦别人叫我秦夫人,特意称呼我吕姑娘。”
唐婉和岳银瓶在鸾儿的身边坐下,岳银瓶不信任鸾儿,还特意将她们二人隔开。
鸾儿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防着谁呢?这是唐婉的地盘,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岳银瓶故意调侃道:“就是防着你呢!我妹妹有了身孕,我可不能马虎大意。”
“哼……”鸾儿不悦的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同她是友非敌。”
这话岳银瓶相信。打她知道有鸾儿这么个人起,她就一直在给唐婉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