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正交托着走后之事,却听他的妻子说道:“夫君何必托付于我?君将远走,而儿女年少不能跟随,我这做妻子的,岂能任由君一人独去交州?”
随后,她对袁隗拜道:“夫君一直将叔父视作亲父,如今我夫妻不孝,非但不能照顾叔父,还要劳累叔父照看儿女,实在是罪过……”
袁隗听了,亦是老泪纵横。
一旁的张让看到这一幕,突然感觉心中好酸啊!
等到袁基告别完家人,临行之际,忽对张让说道:“有一事,我并无多大把握,或许有或许无,但还请公转告陛下,提防雒阳军中,小心为好。”
“汝何意?”张让皱着眉问道。
袁基摇了摇头:“只是有种感觉,并无真凭实据。”
眼见着张让审视的目光,他复又苦笑一声:“我已沦落至此,幸得陛下宽恕,方才能与妻共赴交州,何必说假话?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张让仔细一想,的确如此。
至于袁基的话有没有用,自有天子来判断。
……
“他这夫妻二人倒是情比金坚。”刘辩感慨一声后,又问张让道,“袁基提醒朕小心军中,袁侍中对此有何反应?”
“老臣瞧着,袁侍中听了袁基的话也很惊讶。”
“公如何看袁基此言?”
张让答道:“臣见此前袁基喝下了他以为的毒酒之后,有释怀之感,他所言者,应该不假。”
“所以他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因某种原因,他不知道内情,亦或是他怕说出来牵累到旁人。”刘辩说道。
“陛下明鉴万里!”张让立马拜道。
刘辩被张让突然的吹捧给逗笑了,他笑道:“朕只是简单一想,真要分析此事,术业有专攻……”
雒阳的军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只要多加留意,有异心者早晚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