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刘寿以指化剑,指着刘协说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还不快快从实招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不对,抗拒从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协见状,也知瞒不过常常与他相处的阿姊,只好承认了自己的小心思:“阿姊与我不同,成婚之后还能住在雒阳的公主府中,但我最迟大婚之后,就必须要就国去了,制度如此,就算有祖母和阿兄护着,也难免群臣弹劾。”
“到时候,我就算想要研究医术,但在封国之中,又哪来的病人让我诊治呢?”
“今年,我看阿兄召见河间王,觉得这可能是个机会,就想着打听打听……要是能立下什么功勋,就跟当初陪着孝安皇帝的清河王一样,在京多年才去就国,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刘协的担忧,刘寿也不计较刘协口出她大婚这样在往日能让她炸毛的狂言,很有阿姊风范地伸手拍了拍刘协的肩膀,说道:“协儿放心,这事我一定帮你!到时候,伱帮了阿兄的忙,立下功勋,阿兄就有理由留你在雒阳做事了!”
“谢谢阿姊!”刘协连忙道谢。
但马上脑门就被刘寿敲了一下。
“我是你阿姊,说什么谢!”
“是,阿姊!”刘协满怀期待的回了住处。
……
是夜,刘辩来到了蔡琰处,刚上床榻,蔡琰就问道:“先前寿儿过来找我了。”
“何事?莫非是在问我最近在为什么烦恼?”刘辩问道。
“正是!寿儿希望她能和协儿助君一臂之力。”
刘辩笑道:“他们倒是好心……这回多了一个协儿?”
“妾也觉得奇怪,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协儿今日见到河间王,大约是害怕自己就国以后变得和河间王一样,所以起了畏惧之心,想要立些功,留在雒阳继续学他的医术,治病救人。”
说到此处,蔡琰微微叹了口气:“说来也是,协儿若是就国,怕是没什么机会去见病人了。”
刘辩听着蔡琰担心的话语,笑着问道:“昭姬就一点不担心?以我汉家故事,如我这般儿女双全的,早就把兄弟送到封国去了,如今协儿还在雒阳,实则很有风险。”
“陛下竟然这般想?”蔡琰说着就要起身劝谏一番,却被刘辩及时拉了下来。
“我说笑的……”刘辩尬笑两声,总算安抚住了蔡琰的劝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