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岁的议郎虽然比不过他治下的曹操那般三十岁的二千石,却也足以称得上未来可期了,不怪陈珪觉得振奋。
也因此,陈珪罕见地多饮了些酒,借着醉意脱离了严父的固有角色,称赞道:“吾儿,我陈氏的未来就要托付在你身上了!”
陈登亲自侍奉酒醉的父亲,待到陈珪安睡,他才歇息。
之后,陈登在国相府盘桓两日,便在强忍着不舍的陈珪的催促下再度出发。
当陈登抵达雒阳之时,关于卢植的议论还在火热进行中。
陈登牢记父亲的告诫,上任之后只先做一个旁观者,谨言慎行。
除此之外,他第一时间携着父亲的书信拜访了袁术。
见完之后,陈登有些难以评价……虽然他还挑不出袁术的什么毛病,可他隐隐觉得他父亲说的话似乎正应在此处。
盛名之下,究竟是什么?
而陈登被刘辩召见,还要在见过袁术之后。
有了袁术的前车之鉴,陈登对于目前在雒阳享有盛名的卢植也持了些怀疑态度。
陈登绝对是个聪明人,在雒阳没过多久他就意识到了卢植而今盛名的关窍所在——天子。
陈登对天子是存了几分好奇的,然而天子召他相见,更多的询问起了徐州的状况,重点是官吏们对于此次整顿吏治的真实反应。
这对于陈登来说,并不算什么难题,他不愿说假话奉承,无外乎把官吏们的抗拒说地委婉些罢了。
可委婉些的实话对于不愿听忠言之人来说依然逆耳,陈登对天子的秉性还未摸透,首次召见后他便思忖着自己下次得天子召见不知将在何时了。
然而不过三日,陈登又得到了天子的召见。
虽然这一回不止他一人,可陈登已然明白,天子听得进逆耳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