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面对黄忠这种背后打听的行为,张飞定然要与黄忠争上一争。
也就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终究成长了不少。
寒暄之后,黄忠说起了正事。
张飞说起来只是个伍长,但黄忠又不傻,知道张飞的勇力,岂会真将张飞当成个伍长来用。
黄忠道:“左将军留我为护羌校尉,主要在此地震慑卢水胡等杂胡。此外,吸纳羌人择地屯田,是各郡太守之事,然联络塞外羌人,护卫参与屯田的羌人,亦是我等职责。是以,益德无须担忧没有立功机会。”
黄忠说完,却见张飞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不由问道:“我所言可有不妥?”
一旁的徐晃先摇了摇头。
张飞这才叹息道:“昔日我带领兵卒冲阵之前,也是这般鼓舞士气的……也罢,俺本就是校尉手下区区一伍长。”
黄忠哪里听不出张飞口中的酸气,只道:“不过我亲兵之中还缺一伍长,比区区二字要强上许多,只是日后非是大战,本校尉只怕无上阵之际了……”
真要当黄忠的亲兵,待遇是更好,但立功的机会却少,张飞连忙道:“适才相戏耳!”
这些本就是玩笑话,自无人较真,唯有皇甫嵩撤军之后,他们要继续留在凉州守望相助以备不测,才是真的。
……
冀州,别驾沮授正在苦苦劝说自家刺史应劭。
“张燕名为汉臣,然其贼性尚在,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使君何必孤身犯险?”
沮授说这话的原因在于应劭在成为冀州刺史后,便开始巡查各郡国。
已故刺史贾琮向来重视吏治,他在任上从来不敢懈怠,是以应劭自魏国开始巡视一圈,九个郡国,只拿下了五个县长并上书治罪,比起贾琮刚上任时便有一群县长望风而逃的情况要好太多了。
而应劭最后一未曾涉足之地,便是不在郡国之中,却属国中之国的河北诸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