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有人攻讦公卿们阻塞言路,他们最先攻击的也只能是卢植。
“卢太傅既然愿意顶在前面,我兄弟二人只需专心做事即可。”
袁术脚步一停,问道:“还有呢?”
袁基一愣,也停了脚步:“这不够吗?雒阳的物议本就是一摊麻烦事,而今我们虽不得不参与其中,不论怎么做都会招惹是非,然绝不可张扬。”
“我深知这是兄长对我的关爱,但明哲保身非我所愿!”袁术说着,朝袁基躬身一拜,“此后再遇此等境况,请恕我不能再与兄长配合了。”
袁术告辞离开后,袁基在原地愣了好久,他如何不明白,袁术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半点不掺假。
演戏演久了,便成真了。
……
廷尉诏狱。
周忠正在探望周晖。
望着身上伤痕累累的儿子,周忠说不难受是假的,可他心痛之余却是止不住的愤怒。
他周氏起家本就没有几代,虽出过一个三公,然底蕴不足,一旦因此事招致天子厌恶……
不止刘辩和荀彧贾诩想要知道周晖的背后有没有藏着人,其与丹阳山越叛乱有无关系,周忠也想知道。
所以周忠明知道附近应是有人偷听,却还是直接问了。
周晖委屈极了,那些小吏对他用刑时问的问题再度从他父亲口中问出,勾起了他心中的恐惧。
“阿父,我真不知道山越人会叛乱啊,我联系那些人,真的只是因为颍川汝南人欺人太甚……而且,那些被强取豪夺的田亩明明就是我家的。”
周忠质问道:“那你入京之后做这些事时,为何不想着同我商量一下!”
周晖这时哪敢再说假话:“孩儿想的是父亲一门心思地想当三公,只怕颍川人让父亲献些地父亲都能同意,必然是不会准许的……”
周忠气急,扬起了巴掌,却拍不下去。
他提醒说:“你再细细想想,在你来京前,可有什么人鼓动你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