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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辩没考虑到,过去抄家,灵帝大多会安排宦官在场,甚至在更早灵帝还没有察觉到宦官私下贪污之举的时候,干脆就是由宦官主导这一切,朝臣根本插不上手。
刘辩新建府台的话一出口,无论是卢植马日磾还是丁宫樊陵全都想到了这一点。他们虽不知道什么东厂锦衣卫,但并不傻,这么一个为了整顿吏治而设置的独立运作的新府台,一听就是很适合宦官插手的样子。
卢植担心的何止是绣衣使者,他更害怕的是宦官的力量再一次扩张。
卢植虽愿意相信刘辩在宦官问题上对他的承诺,但他愿意相信是一回事,实际上又是另一回事。
在他看来,刘辩是绝对不会对宦官弃之不用的。
对于卢植来说,只要十常侍此等宦官还在,防微杜渐之举,绝对不可不为。
甚至于,就算刘辩能做到不让宦官影响到这一新府台,那后继之君呢?面对不知后果的变革,卢植本能的反对。
只是这些担忧,对于卢植来说,偏偏不好向刘辩道来。
即便是亲近宦官的丁宫和樊陵,他们也不愿让宦官能有机会掌握监察百官的力量。
宦官本就在禁中,如果其还能靠着新设的府台制衡朝臣,那他们的重要性岂不是大大降低了?
他们俩知道自己名声差,但名声差和千夫所指还是有差距的。
“大意了。”事后,刘辩安静地反思自己,现在的他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改革之路,道阻且长。
如今直接设立秘密情报监察机构的路暂时被堵死了,刘辩只能考虑弯道超车了。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