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璜道:“此次以叔父为西河太守,乃是袁绍向大将军举荐。大将军原是要举荐叔父为并州刺史的,但以丁原为刺史的诏书已经下了,只好退而求其次。”
“三叔父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非并州刺史给丁原了,叔父此行未必当得了后将军。”
董卓对于好不容易获得的后将军还是比较满意的,嘴上依旧道:“西河荒凉之地,还不如右扶风呢!唯一的好处便是不用受皇甫嵩那厮的掣肘了。”
“三叔父只说让叔父平叛务必取胜,他会在雒阳为叔父运作,西河太守只是跳板。退,可以为度辽将军、使匈奴中郎将;进,借助大将军,未必不可为河东太守;乃至于入朝为将,亦未尝不可。”
哪怕营帐中无人,董璜依旧压低了声音:“陛下有意在雒阳建新军,可这新军没有旧将可建不起来,叔父若再立功勋,未必不能争取。”
董卓嗤笑道:“得亏伱三叔父敢想,我凉州武人,不受猜忌就不错了,还敢肖想这新军的主将?”
“三叔父的意思是,如今形势有些变了,有传言说敦煌人盖勋有望成为三公,如能成真,叔父未必不能如那段颎一般,入朝去当个太尉。我董氏三公之列当自叔父始。”
董卓摇了摇头,经历过数次起伏,被免过官、下过狱,现在的他只觉得手中的兵权才是实打实的倚仗。
段颎够猛吧,第一个也是唯一一個当上太尉的凉州人,而且还是前后两次。
结果如何?
因为士人与宦官的党争,牢狱之中,一杯毒酒……
原先董卓就同董旻强调过这一点,现在他觉得董旻的思想出了问题。
又问起能与太后攀上点关系的董承,董璜答曰:“那董承虽和董重有远亲,但却并不受重视,早前董重开骠骑将军府,人员不齐,却仍旧没有召董承相助。”
董卓便知道了,继续保持原有的态度即可。其实他早就明白,如果董承能攀附上太后或是董重,怎么会到他的军中,且还只够格当他女婿牛辅的下属呢!
……
转眼之间,又是新的一年到来。
官员们在经历了元旦忙碌的大朝会之后,终于迎来了假期。
并州的乱局并未进一步扩大化,董卓在并州干的不差,在朝廷明确表示要保住匈奴单于羌渠的情况下,近乎完美的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