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发男接过香烟,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裴青,“什么孩子?”
“再过几个月就该校考了吧,你不是带着孩子来看学校的吗?”
长发男被说的面皮抽搐,随后一把摘下蛤蟆镜,扯掉口罩,“我才二十八好不好?”
裴青算了算,一脸狐疑,“您这发育够早的啊,九岁就能造小人儿了?”
“是我自己上学!”
“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裴青给他点上火,“您这长得有点儿着急啊。”
长发男翻了个白眼儿,肚子里酝酿着一会儿怎么给他怼回去。
然而吸一口过肺,精神猛的一震,这味道怎么这么醇?
再定睛一瞧,嚯,硬中!
稀罕物啊。
他伸出手,“黄博。”
“裴青。”
裴青?
黄博微微皱眉,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呢?
可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到底是谁,黄博便不再琢磨,和裴青唠起嗑来。
毕竟刚抽了人家一根一块多的烟,总不好放下碗骂厨子,擦完屁股骂茅坑。
两人唠了一会儿,裴青也把黄博的底细摸了个清。
这哥们儿是山东人,以前是搞音乐的,前些年在他一个发小的介绍下来北漂干群演。
这演戏一干就上了瘾,但是干群演没得出路,他就想考北电混个人脉。
手中的香烟燃尽,黄博轻轻一弹,烟头便扎到雪堆里,迸发出一阵“呲”声。
“兄弟,不瞒你说,这北电我都考两年了,每次就差那几分。”
裴青想了想,“有没有可能都是差在形象分上了?”
“……”
黄博感觉心里有点发堵,“咳,也不一定,面试的时候我问老师我形象怎么样,老师说我的形象其实还可以。”
“再说了,我从北平还是有点儿关系的,实在不行走个后门当旁听。”
上北电真正是为了学演技的有几个?大部分不还是为了镀金,混个人脉。
哪怕自己没有什么学位证毕业证,只要能到这学校里面跟人搭上话,那就算成了。
看着黄博这幅“我其实也没有很想考北电”的模样,裴青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老黄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