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弄钱去,医生说那几百块押金根本不够,我叔醒不醒还不一定呢。”
老刘嫂这时也狠狠地说,“要不冲着乡里乡亲,我们早报警了,这都便宜你了。”
李老倔哪敢还嘴,打架那嚣张劲早没了,他后悔呀!闺女邮的钱打了水漂不说,这以后咋办呀!
李老倔麻木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口,此刻,他真愁了,回去上哪找钱去呀!
一辆车差一点撞上刚走出医院门口的李老倔,车里传出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大叔,走路看着点车。”
说完话,两人都愣了,原来是霍家树,子君那小叔子,后来对自己态度大变的那个后生。
李老倔眼睛有点回神了,他正愁着怎么回家呢!
霍家树此时来医院给娘买点药,差一点撞到这个走路不看道的老头,刚想埋怨几句呢。
“大叔,你怎么在这?”也许爱屋及乌吧!家树现在还有些同情这老头了。
“大侄子,你回家吗?能不能捎我一段?”
霍家庄和沙金沟之间离了二十几里路,都在县城东面。
“那上车吧!”看着可怜的老头,霍家树改变了在县城住一晚的念头。
“唉,说来话长,都是我爱显摆的毛病,这不,子君邮点钱来,我本来打算……”
李老倔自己在那边倒着委屈,这边家树耳朵已经屏蔽了其他话 ,他只听到了子君汇款给他。
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家树转头问了一句,“叔,你有子君消息了,她在哪?”
“我,我不知道。”李老倔立刻警觉起来,难不成还想把她抓回来。
家树看出了老头的戒备,笑了一下,“叔,你放心,子君从监狱出来,就已经与老霍家没关系了,我只是关心问一下。”
想想子君进监狱那段时间,这个年轻人着急的样子,还有他总感觉这个年轻人和闺女应该有点什么。
“具体她在哪不清楚,就是每个月都给我们汇点钱来。”
“汇款单从哪里发出的?”
“上海。”说着李老倔拿出了汇款单。
“上海”,家树眼睛注视着前方,眼前出现了那个背影。
李子君,难道真的是你吗?
天要黑了,家树打开了车前的大灯,把乡村小路照得非常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