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我回家路过无锡县,少不得要替家母上些供奉,捐助香火为父母祈福。」
高长江:「.」
当年购买庙产这事,他高长江也是经办人。
一直以为坐馆你只是为了恶心想重修东林书院的那帮人,没想到还当了个进入无锡县的借口。
「坐馆你早该吩咐下来,也好提前做些准备。」高长江下意识的说:「如今随从众多,临时决定进无锡县城,只怕来不及安排。」
一下子安顿两三百人,如果没有提前规划,临时去哪找地方?
林泰来却说:「不止两三百人,我怕不够用,派人去苏州再叫些过来。」
高长江愕然道:「坐馆究竟想作甚?」
林泰来蛮横的说:「像我这样的大人物,为了尽孝路过无锡县办事,难道不配住县公馆么?
那巡抚放着苏州察院衙署不住,非要住在隔壁无锡县公馆,这不是贪图享受、浪费民脂民膏人力物力么?
而那无锡县知县逢迎巡抚、谄媚上司,纵容巡抚占用公馆,我林泰来看不过眼,很合理吧?
万一为了入住县公馆,产生什么冲突,也很合理吧?」
高长江听着坐馆的主意,一言不发。
「怎么了?」林泰来诧异的说:「你不会是怕了吧?」
高长江回过神来后说:「我只是感到热血沸腾,又回忆起了往昔峥嵘岁月。」
没想到经过朝堂高端斗争的历练后,坐馆的手法还是这么朴实无华,核心还是「寻衅滋事抢地盘」七个字。
林泰来「哈哈」大笑几声,「你回忆个卵子!你又不曾上阵厮杀过,一直都是躲在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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