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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起来无疑是一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养尊处优的少爷才能拥有的双手,杨羽耀总被人误认为柔弱实力不济,和这双手多少也有些关系。这看着,实在是不太像一个经常持剑战斗的修士所能拥有的手。
但贺乾清不需要杨羽耀的有双布满茧子的手。他只想把杨羽耀的每一个地方都养得漂漂亮亮的,这会让他充满成就感。因此只要杨羽耀不主动要求去做的事情,贺乾清从来舍不得强制要求杨羽耀去做。
“我们继续说姜成森他们从库路那里问出的信息?”贺乾清微笑着问道。南山仙尊已经陨落那么多年了,他不至于到现在沉浸在悲伤中走不出来。只是提起自己的师尊,贺乾清难免不怀念而已。
“好。”杨羽耀答应道。
“库路说,他们这伙邪修的头目,其实是他以前的一个名叫沈诚的同门。他也不知道为何沈诚活着回来后,变成了那副模样,并要求他们称呼他为赵大人。”贺乾清开口道。
他醇厚的声音以稍微缓慢一些的语速讲话,像是在念诗歌或散文,特别的好听。但贺乾清现在所讲的内容,则与诗歌,与散文,与一切烂漫的文学都毫无关系。
“活着回来?这位沈诚遭遇过什么吗?”杨羽耀疑惑地问道。
“或许可以说是一场人为制造的劫数。”贺乾清答道。“姜成森说,他们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库路这里挖掘出他死活不愿意透露的关于他与沈诚之间的故事。”
“一场陷害?还是像赵翼那般遭遇极端的欺凌?”杨羽耀在贺乾清停顿下来整理话语的时候忍不住追问道。
“应当可以说,都是。”贺乾清整理好语句后说道,“五千多年前,那名叫做沈诚的邪修还只是一名金丹期修士,有着平易近人甚至是有些懦弱好欺负的性子。事情的变故,源自他们的宗门派沈诚、库路以及其他几名比他们更早进门的修士一同前去完成一个任务。”
“那任务是要他们解决一群在他们宗门的管辖地附近肆虐的妖兽,这群妖兽异常的狡猾,他们人聚在一起就躲得无影无踪。一旦有人落单,就会被那群妖兽袭击。为此,这群修士想出了一个计划,利用诱饵,将那群妖兽引诱到山谷中并堵住出口将它们击杀。”
“而沈诚,被他的那些师兄们哄骗,答应了作为诱饵引那些妖兽出现好让其他人能够埋伏成功。至于库路,他当时因为境界较低。被安排堵路防止其他人出手时妖兽有机会逃走。到目前为止,这个计划并没有什么问题。”
杨羽耀微微颔首,虽然如果由他来制定计划的话,假若一定需要诱饵,他会想办法尽量用其他东西来替代人作为这个诱饵。但不得不说,很多情况下,其他的诱饵并没有人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而且许多人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制作出对于妖兽来讲足以以假乱真的诱饵。
“库路因为被安排守在外面,因此他不清楚那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计划出了岔子,那些妖兽变得狂暴并且那山谷发生了坍塌。而他的那些师兄们,没有按照原本给予的承诺那般,将沈诚带出来。当时整座山谷的坍塌仍在继续,库路也只顾得上自己逃命。”
贺乾清讲述道,在讲述着这段从邪修库路那里知晓的过往,他的脸上没有了笑意。杨羽耀亦然,同理心让他们能够大致猜到,被同门遗弃的沈诚,当时有多么的绝望。
会出现妖兽暴动,毫无疑问是埋伏妖兽的人失误激怒了妖兽。妖兽这样的存在,极易受到同伴的愤怒情绪影响进而导致整个妖兽群都因为极度愤怒而进入一种狂暴状态。
一旦进入这个状态,这群妖兽的危险性就会大幅提高,甚至还能做到许多之前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在这个事件中出现的山谷坍塌陷落,极可能就是这群妖兽集体狂暴后导致的结果。
“看来,他们逃回了宗门,并把沈诚的消失归结为正常任务的牺牲,并认定他已经彻底死了。”杨羽耀大概能猜到,这些修士回到他们的宗门后会怎么说了。
因为执行任务的危险性,有时同伴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各个宗门都能接受这种程度上的折损,并且不会追究一同出任务的其他人的责任。以免过于打击这群本已经十分自责的人。故而宗门会认定这样的牺牲属于正常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