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知道具体叫炎什么的男子目测是个二十多岁的筑基期修士,他看杨羽耀看得入迷到桃正曦点名了都没有反应,直到被其父狠狠地往背上拍了一巴掌,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地走到了中间,从腰带上抽出一把玉笛。吹奏起来。
那些跳舞的宫女们识相地退到一边,趁机休息一下。这炎姓男子的笛子确实吹的不错,笛声婉转动人,可杨羽耀却发现,桃正曦的脸色更不悦了,杨家其他的长辈脸色也不是太好,坐得较远的桃烨铄他看不到表情,但看到了他紧握到爆青筋的手背。甚至就连这位炎姓男子的父亲,那位炎姓的官员也都黑了脸。而其他宾客,有人面露惊愕,有人则一副看到了好戏的表情。这一切似乎都在说明,这首曲子不太对劲。但单单听旋律,却又听不出个所以然。
“爹爹,这首曲子叫什么?”杨羽耀传音询问杨凝修。
“凌郎。”杨凝修传音回应道,“不是琳琅满目的琳琅,而是对一名姓凌的男子的称呼,凌郎。据说这凌郎是一位少见的美男子,此曲便是表达对其的迷恋。如今也被用于男女向对方表达倾慕之情。但是!”杨凝修的传音时的语气突然加重了不少,“做出此曲的人用了十分肮脏的手段将那位凌郎弄到手,成为了他的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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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耀第一次遇到有一首曲子能让他的情绪变化那么多次的,而且这还不是因为曲子本身。起先杨羽耀听到这曲子疑似一个男子写对另一个男子的恋慕之情时,还觉得这个世界的人挺开放的,允许这样来源的曲子广泛流传。然后听杨凝修说这曲子被广泛用于男女表达爱慕,杨羽耀便觉得难怪那么多人都知道这首曲子,这曲子能流传开了和是不是开放接受同性相恋无关。
然后杨羽耀又得知了这首曲子创作完成之后和这曲子相关的两人的未来竟是成了这般关系,这居然不是两人情投意合相爱一生,也不是爱而不得的遗憾错过,而是一人用卑鄙手段强迫另一人雌伏于他,这实在是……
“那个炎韶!吹这曲子是想干嘛?!”桃翼咬着牙低声骂道。
“这曲子不是表述恋慕的曲子吗?是不能在这种场合吹奏吗?”杨羽薇不解地问道。
是了,这便是这个曲子最大的问题,虽说这曲子如今已经成为了男女相互表达爱意的曲子,但当这个曲子在这里被吹响,这炎韶前一刻还看着杨羽耀看到入迷,而这里,坐着可都是些心思千回百转的人。这些人不会相信这个叫做炎韶的修士只是临时想到了一首曲子便把它吹响。而是怀疑他是否打算对杨家那位绝美的嫡长子做出和这首曲子曲作者相同的事。
这对于杨家的长辈和桃正曦、桃烨铄来说无异于挑衅,炎韶的父亲脸黑是因为长子有疑似有断袖之癖还是惹得桃正曦不悦不得而知,亦或二者兼而有之。至于其他人,或是震惊于他的大胆,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或是巴不得炎韶闯下大祸引得桃正曦大怒,最好炎父也能被牵连。总之,除了还没能练就弯弯肠子的少年少女,无人相信这炎韶吹此曲并无图谋。
桃正曦由陆续点了几个看杨羽耀看得入迷的人出来表演,不过这几位倒是没像那个炎韶那般惹得桃正曦更加不快,不过炎韶倒也没有因此受罚,但之后会不会被重点关照一下,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那些被点名出去表演的男女,杨羽耀想是不是自己就不应当来参加这个宴会。他若是不来,这些人应当不至于如此的失态。但也说不准桃正曦是不是有意如此安排,就像训犬时有意在旁边放些干扰物以测试犬的服从性。只是杨羽耀这个干扰物效果似乎过于猛烈了。
被点了几人以后,其他人终于意识到桃正曦挑的都是那些看杨羽耀看得忘我的人,从三品以下的官员不由地庆幸他们坐的位置离杨羽耀很远,怎么探头只要人还坐在位子上就看不到杨羽耀的脸,故而没怎么受影响。可宴会刚开始时他们却在遗憾自己的官位不够高,不能近距离多看看这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少年。
他们的理智告诉他们,就算这位少年多么好看,可看美人不能当饭吃,他们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地位,可不想被皇帝抓住把柄贬谪了。但一想到等宴席结束,可以自由活动时,他们又感到眼前一黑,深怕自家崽子把持不住,将杨羽耀在附近就直接扑过去了!那位美人有杨家好几个身为将军的长辈护着,自己又是金丹期修为,必定不会有什么事,但扑过去的人能不能活下来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