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人皆能这般定会少了许多的矛盾，但这必然只能是存在于理想之中，并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为别人着想。”贺乾清无奈地笑着说道。

“可我也做不到，我只是替对我好的人这么想想。”杨羽耀觉得贺乾清把他的品德想得太过崇高了。

“嗯，为师知道，为师也很庆幸小耀你只会对部分人如此，不然，我会忍不住想要吃醋。”贺乾清说道，“小耀你知道的，我是多么想要独占你。”

杨羽耀努力在贺乾清怀中转过了身，与他正面相对，然后吻了上去。只是他的主动很快变成了被动，杨羽耀不明白，明明他和贺乾清都是第一次做恋人，为何他的师尊总能那么轻松地就占据主导？难道这也和天赋的差异有关吗？

“小耀你不会讨厌吗？”贺乾清的左手下滑搂住杨羽耀的窄腰，腾出右手用手指轻柔拭去少年唇边的晶莹液体，问道。

“我之前看过一个说法，大意是很爱的人才会占有欲特别强，只要师尊你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我就不会讨厌。”杨羽耀认真地答道。

“哈哈，那我可真得好好感谢提出这般说法的那人。”贺乾清笑道。他努力克制自己不会因为自己占有欲而做出伤害杨羽耀的事情，但他固执地将杨羽耀留在自己身边，要求看杨羽耀与友人的聊天信息，这些行为，足以让许多人觉得厌烦难受了。

贺乾清记得，在他还在历练时，曾有位同行者有个特别爱他的女修，那女修甜美可人，声音清脆犹如百灵鸟，一开始那位同行者也很喜欢这姑娘，但渐渐的，他便开始厌烦她了。那时未曾经历过爱恋之感的贺乾清的内心是站那位同行者的，觉得那位姑娘着实烦人，干什么都要问一问那位同行者，如果那位同行者与其他姑娘说一说话，她就很明显地生气了。

当时不止贺乾清，其他同行者由于大都没有婚恋，同样觉得那姑娘烦人，只不过那时的贺乾清对此不出声评论也不应声。那时只有已为人父的张绥之劝说那名同行者如果还喜欢那姑娘，莫要辜负了她，她是热烈地喜爱着他，才会如此。

可那同行者最终也没有听进劝，那姑娘最终还是心灰意冷地离开，嫁与了他人。那同行者知晓了此事后，却说那姑娘并没有那么喜欢他才会如此选择，否则又怎会离开？而那之后，贺乾清再也没有和那同行者联系过。

如今，贺乾清自己也深陷情关，才真正理解那姑娘其实已经很克制了。她问的多也只是想要更加了解那位同行者，她看到那同行者与其他姑娘说话也只是独自生气没有撒泼。唯有自己真正体验过，贺乾清才知道想要克制那些更加出格的行为是多么困难。那个姑娘是如此地爱着那名同行者，可那名同行者却嫌她烦甚至为了摆脱她转而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得亏那姑娘没有爱到盲目，没有因此毁了自己的一生。

但在两个人的情感不对等的情况下，不那么爱着对方的人难免会误解对方那些爱到情不自禁的行为，因此贺乾清真的很感谢提出那个观点的人，很感谢杨羽耀可以记住这个观点，让这个对爱情懵懂的少年，能够明白自己是那么的爱他。也不会因为贺乾清做出的这些限制，而厌恶他。

“嗯？耀儿怎么会那么早就给我发消息？”次日清晨，戴上迅联的杨凝修看到来自杨羽耀的信息感到惊讶。

“这个时间？”坐在镜前让红绾和另外几名丫鬟伺候着梳妆的桃玉怜惊讶地回过头，惊诧地问道。“前几天耀儿可从来没那么早起来过。”

“我先他看看说了什么事吧。”杨凝修点开了信息提醒栏，跳转至于杨羽耀的聊天界面。然后他看到了一段视频，以及下面解释这个视频大致内容的配文。“这是……”看清文字内容的杨凝修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桃玉怜注意到了杨凝修神情的变化，她摆摆手，让除了红绾以外的丫鬟全部退下离开房间。

“耀儿他说了什么事？”待那些丫鬟全部走出去后，桃玉怜问道。

“他说他用法器跟踪钟统，疑似找到了钟统知晓我与羽轩被谋害这事的来源。”杨凝修答道，“详情可看视频内容。”

“还能这样？”桃玉怜惊讶地起身，打算也看一看杨凝修口中所说的视频。虽说身为修士的他们可以使用一些能够记录下影像的法器，但如果是派密探去调查的情况下，这些法器由于操作不是很便捷，不好使用。因此他们获取信息依然还是靠口述。但照杨羽耀描述的意思是，他让法器自己去跟踪，然后将拍到的画面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