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师尊,你今天在黄鹤观里有注意到他们把功德箱放在什么地方吗?”杨羽耀突然开口问了个和刚刚的话题毫不相干的问题。
“功德箱?”贺乾清几乎是瞬间明白了杨羽耀的打算,“未曾,不过道观里的功德箱一般都在神像附近。”他推断道,他们都未曾进入神殿的,因而也没有看到内部具体的陈设。
“唔,要是有更精准的位置就好了。”杨羽耀思索到,突然间灵光一闪,让杨羽耀取出了监视器小石一号。“希望黄鹤观里供奉的那位神不要生气。”杨羽耀虚空拜了拜,接着给监视器小石施展了无我术,派它潜入黄鹤观,直奔神殿。
“为何我感觉道法天君的神像突然抖了抖?眼花了?”此时黄鹤观还未关门,一名来此烧香的香客为眼前的场景感到惊愕,“天君大人莫非要显灵?!”此人心想,祭拜得更加诚恳了。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位置,一个看起来像长了金属细棍脚的石头的物体悄悄地溜进了神殿,转了一圈后爬上了盖着红布的功德箱,然后停留在此。
“找到了,不过为何他们这功德箱做得那么小?连投钱的口也好小。”在迅联光屏上将功德箱的情况尽收眼底的杨羽耀不解地喃喃。将手中装了些金子的锦袋掂了掂,觉得应当塞不进去。“这样装好像都太大了。”杨羽耀感到了些许苦恼。“一个个地放进去就得等那香客离开了。不知直接定位到功德箱内行不行?”
“小耀,锦袋给我一下。”贺乾清说道,杨羽耀没有犹豫,便将锦袋递了过去。
贺乾清解开绑紧的锦袋绳子,但没有往里面看,而是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几块金锭塞了进去,便重新系好绳子。期间指尖金光一闪,却好像没有改变什么。然后贺乾清将锦袋递回给了杨羽耀。
正在尝试定位的杨羽耀几乎将他全部心神投入,凭直觉接过了贺乾清递来了锦袋,随后一愣。那术法内极其微弱的灵力却是一个已经成形有效的术法。“师尊,这是……”
“等我们离开后再让他们发现。”贺乾清答道。
“也是。”杨羽耀理解地点了点头。
借助监视器小石和迅联,杨羽耀看到了一小段黄鹤观的日常。黄云道长也会制作一些符箓和桃木牌出售给来祈福的香客,但价格定得极低,基本就是只收点材料费。这般做法,和做慈善也没什么区别了。虽说定价高在这小镇子里大概会难以卖出去,但这些护身之物是真的有效的,完全值得更高的价格。
因而若是他们还未离开便让黄鹤观的人发现了他们放进功德箱的金子,黄云道长有可能会不收,等他们离开在让那锦袋被发现,他们就只能收下了。
终于,杨羽耀肯定自己定位到了合适的位置,不过为了以防出错,他还是选择先传了一文钱进去。小小的铜钱落入功德箱底,没有发生一丝声响。确认无误后,杨羽耀才放心地将装了金子的锦袋传送过去,锦袋不偏不倚地出现在功德箱内正中央,好似完美入筐的空心球一般。一丝细微的空间波动继续控制这福袋,让它悄无声息地落入箱底。
“完成了。”杨羽耀开心地说道,这感觉不亚于自己在球场投出了个三分球,虽然无论在大学还是在研究所时,他从来都只能是待在观众席离人群最远的位置。
“很棒。”贺乾清笑着夸奖道,杨羽耀对这隔空传递的能力掌握得十分惊人,就算让贺乾清自己来,都难以做到如此精准。
对于黄鹤观来说,因为香火不旺,功德箱一般也七天左右才会打开一次取出里面香客投掷的钱,有时数天都没有香客来访的话,甚至可能一个月才开一次。去年年景不好,今年来烧香的人倒是多了一些,多是来祈祷今年开春能够风调雨顺的。
因而又一个七日,在道观大门关闭后,孙安打开了功德箱,取出里面积累的钱币。第一次看到这功德箱里能积累这么一堆铜钱让他有些意外,里面甚至还夹杂了一点闪闪发光的碎银子。他认认真真地将钱分类,然后更令他惊讶的东西出现了,钱堆下居然藏着一个小锦袋,难怪能把这堆钱堆得那么高。
可是,这锦袋的大小……孙安将这手感沉甸甸的锦袋取出,在功德箱的投掷口尝试了几次,都塞不进去。“这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孙安疑惑地解开锦袋的绑绳,将其打开,刹那间好似金光涌出,孙安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师尊,金子!有香客投了一袋真的金子进入了我们道观的功德箱中!”孙安慌忙地带着锦袋和从功德箱中取出的所有钱冲进了黄云道长的茶室。
“金子?”黄云道长接过孙安递来的锦袋立刻明白了过来,无奈地笑了笑,“乾清那师徒俩倒可真会,置入功德箱中我们就不好不收了。”
“是师尊您的友人贺仙尊和杨道友放的?”孙安惊奇地问道。
“是的,正是他们。”黄云道长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