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都十分清楚,今日这大殿之上必然会出现怀王和隆升二人的身影,正因为如此,他们心中皆是充满了担忧,谁也不敢轻易放下心来。
就在李如梦正欲拾级而上前往宫殿之时,忽然间,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远方悠悠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但见怀王李洽迈着大步,满脸笑容地朝着这边走来。
只见李洽身着华服,步履轻快,远远地便高声喊道:“哟呵,这不是我那今日即将出阁的侄女嘛?同昌啊!真是巧得很呐,竟在此处与你相遇!哈哈哈哈哈……哎呀呀,恭喜恭喜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拳,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那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他自己要将女儿风风光光地嫁人一般。
而紧跟在李洽身后的隆升,则身穿着一袭鲜艳夺目的蟒袍,更显得威风凛凛、气度不凡。当他瞧见李如梦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拱手说道:“本王在此恭贺同昌公主新婚大喜啦!”
此时的隆升,全然没了先前在李如梦跟前那种战战兢兢、唯唯诺诺、作低伏小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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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李侃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紧紧咬着牙关,压低嗓音恨恨地道:“哼!这年头可真是世风日下,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称王称霸了!”
言语之中,充满了对李洽和隆升的不屑与鄙夷。
李如梦嘴角微微上扬,轻笑出声,随后将目光投向李洽,娇声说道:“多谢皇叔啦。听闻怀王妃近些日子频繁前往青龙寺祈福,本宫起初还担忧是不是皇叔您龙体欠安,需要依靠菩萨和真人的庇佑才能安好呢。没曾想,今日一见,皇叔您这身子骨可是硬朗得很呐,全然不见昔日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了哟!”
听到这话,李洽不禁面露尴尬之色,他轻咳了两声,干笑道:“呵呵,你皇婶她呀,其实是替咱们李氏宗族前去青龙寺的……”
就在这时,一旁的李侃忽地冷笑一声,插话道:“哦?怪不得呢!本王就奇怪怎地不见怀王妃来为本王的皇长姐添妆贺喜,原来竟是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去了啊!”
此言一出,怀王李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怒目瞪向李侃,厉声道:“侃儿,不得胡言乱语!什么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你皇婶不过是去为大家伙祈福罢了,正因如此,才无暇分身前往同昌那里。想必同昌应当能够体谅你皇婶的难处吧?”
李洽心里清楚得很,这些话语若是当真扣在了自家头上,往小处说是逢迎讨好,往大处讲,那可就是足以掉脑袋的谋逆之罪啊!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能任由李侃这般口无遮拦下去。
李如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说道:“无妨,什么添妆不添妆的,父皇为本宫精心准备的嫁妆,又岂是那区区一两件不入流的东西能够相提并论的?”
她的话语之中透着一股自信与骄傲,仿佛那些所谓的添妆之物在她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李洽听闻此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之色,但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反驳李如梦。
李洽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奈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隆升突然发出一阵笑声。
只见他摇着手中的折扇,慢悠悠地开口道:“怪不得呢,昨晚本王的王妃好心前去给同昌公主送上新婚贺礼,结果却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原来竟是因为所送之礼太过寒酸,根本无法入得了公主您的法眼啊!”
他的语气虽然看似轻松调侃,但其中隐含的讽刺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李侃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隆升,大声呵斥道:“隆升!你莫要太过分了!你可别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你以为你当上这南诏王便有多么了不起吗?竟然敢在此处肆意张狂,耍弄你那所谓的南诏王威风!怎么?难不成你还想亲自向我皇长姐问罪不成?告诉你,你这个降国之王,就连个藩王都算不上,在我们面前,你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
隆升面带不屑地斜睨着李侃,目光缓慢而又悠然,仿佛时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