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李如梦那原本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面庞便恢复了常态,看上去和平日里并无二致。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对着依旧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王宗时缓缓开口道:“王内侍,本宫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就得老老实实回答我一句,倘若敢有半句假话或者故意隐瞒,哼!别说是什么明天的大婚了,就算是今晚,本宫也定要取了李敏和隆升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的性命!”
王宗时心里当然清楚这位李如梦殿下的心狠手辣以及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但此时此刻,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他纵使心中惶恐万分,却也是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出口,只是趴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口中苦苦哀求道:“殿下饶命啊!求求您高抬贵手,就不要这般为难小的了……”
李如梦面色如霜,眼神冷冽地盯着王宗时,朱唇轻启,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凝结空气一般:“南诏今日前来,想必并非是为了递交国书吧?”她的目光如同两道寒芒,直直地射向王宗时。
王宗时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肌肉瞬间紧绷起来,但他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愣是一动也不敢动。
李如梦见状,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已了然于胸,然后继续追问道:“那么本宫再来问问你,如今身处大明宫中的隆升与李敏身旁之人,甚至包括那随南诏王一同进入长安城的所有随从,皆是出自越国,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王宗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犹如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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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用惊恐万分的眼神望着李如梦,嘴唇哆哆嗦嗦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道:“殿……殿下,您……您是如何知晓这等机密之事的?”
就连一直静静地站在李如梦身旁的李若弗,此时也是满脸惊愕之色,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禁开口问道:“皇长姐,您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而李如梦则慢慢地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宗时,缓声道:“想来是父皇派你来稳住本宫,目的便是不愿看到长安城因此事而陷入混乱之中,对吧?”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是让人无法忽视。
王宗时终于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他就像一个孩子般,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响彻整个宫殿:“殿下啊!求求您了,一定要好好地准备出嫁事宜啊!陛下为了您的大婚可是费尽心思,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不希望殿下的婚礼出现任何一点差池呀!”
李如梦面若寒霜,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她微微扬起下巴,冷冷地质问道:“既然父皇已经看出隆升和李敏之间有问题,甚至还特意派你来阻止我当场发作,那么此刻的大明宫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听到这话,王宗时一边抽噎着,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殿下请放宽心吧!大明宫里那么多侍卫和宫女,还有众多高手保护着陛下。南诏和越国的那些人就算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轻易在这里动手的。所以,陛下一定安然无恙啊!”
李若弗这才想起来,李侃,威山,还有微雨现在都还在大明宫里,有些紧张的拉了拉李如梦:“皇长姐,难道李敏会对父皇......”
李如梦摇摇头:“隆升和李敏肯定是不会直接对父皇直接动手的。”
就在李若弗刚刚稍微放松紧绷的神经之际,突然间,她又听到李如梦那冰冷刺骨的声音再次响起:“然而,怀王以及居住在怀王府中的那些越国人可就难说了!”
这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在了李若弗的心间,让她瞬间惊恐万分,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李若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哆哆嗦嗦,她焦急地向李如梦询问道:“皇长姐啊,眼下这种情况我们究竟该如何是好呢?要不赶紧派人前去将怀王府团团围住吧!这样或许能防止他们有所行动。”
说完,她便用充满期待与恐惧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李如梦,希望能够从这位尊贵的长姐那里得到一个可靠的应对之策。
而此时的李如梦却仿佛完全不为所动,她的目光始终如一地紧盯着眼前的王宗时,脸上毫无表情,但那股冷冽之气却是愈发浓郁。只见她缓缓开口,语气依然冷冰冰的,对着王宗时质问道:“王内侍,事到如今,你还不准备对本宫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