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跟着先生学四书五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除了这些,其他的也要学。刚刚所见的都是我们口中的杂学,但是你也发现了这样的杂学有着改天换地的能力。上位者从来不是哪种学说的代言人,是将学说为我所用,择优而用,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水安想说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但是她二姐之前说的,来到这里就要听她的,那她现在教什么,她也学什么。
“这是技术的力量,还有思想的力量。跟我来看看吧。”
水淼的学堂专门有开设思想课,这门课很神秘,要学习都要通过面试,最开始的时候都是水淼亲自教课的,现在几批人学出来了,被她散在各个地方深入百姓中当传教士。
传教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让庶民们聚在一起忆苦思甜。 就像现在,天已经晚了,在新成立的一个村落中,大家晚上没事,就被召集起来。水淼带着水安悄悄落在他们身后听。
一个高鼻深目、肤白身长的羯人悲声诉说:“部落要打仗了,那匈奴不由分说就要把我拉走,家里就我和阿娘两个人,我阿娘病得起不了身,我给他们磕头,说让我陪阿娘最后一程!就是不放人,匈奴就抓走了我们部落所有的青壮,后来我半路逃了回去,可那个时候,阿娘啊,我阿娘到死都见不到我最后一面!!”
他哭得撕心裂肺“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活的猪狗不如,还要被征去打平乱,就因为我们是羯人,低人一等吗?”
“兄弟,你想错了,”旁边一个男人仿佛被勾起伤心事,悲声道,“我是从京都逃出来的,也是同样的遭遇,逃亡的路上,双亲都饿死了,在乱世面前,汉人胡人谁又比谁好呢?”
说到痛处,两人抱头痛哭。
不同民族之间的隔阂,先前合村时候的冲突,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消弭了,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一打开话匣子,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诉说着自己的凄苦,发泄着心里的悲痛。
而这时,组织起诉苦会的那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她高声道:“是的,我们每个人都饱受颠簸,无家可归,而现在,我们到了鹿岭,有了救济粮食,还分了土地,我们有了新家,有了温暖的火炕……”年轻人每说一句,大家脸上期待美好生活的表情就生动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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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做梦都不敢做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