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耳边一直有声音,翁翁的,让她不得安生。
她的道心不要她了,她搞砸了一切。
“南音,别睡了。”
是席了了的声音。
“徒弟,再睡,你肉体不保。”
是周如海的声音。
现在她已经确定,周如海就想当一只鬼,对自己的身体一直不爱惜。同样,他也想让她走鬼修的道路。
神经,谁没事闲着想死。
“南音。醒来,好吗?”
这是——
不可能。
南音在内心里暗自嘲讽了自己一声,都这样了,还会幻听他的声音。
他们,已经离婚了。
别的女人,躺在他们的床上。
她已经彻彻底底失去他。
只是想起他,南音觉得梦里的身体都被剧痛席卷。
就在这时,有谁往她口中灌了什么,有浓浓的血腥味,很舒服,在那个东西进入口中的一瞬间,身体的疼痛立即消了下去。
她终于陷入了沉睡中。
病房内,温北离收回手,替南音擦去她嘴角上的血渍,手指轻放在她的眉心,替她抚平眉心。
“南音,别睡了。起来恨我,骂我都行,求你别像这样——”
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
良久,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他握住她输液的那只手,输液管内的液体很凉,她的手一直露在外面,冷冰冰的。
温度透过他的皮肤,渗透进他的身体,心脏被冰得发疼。
这时,门外传来响动。
保镖没拦住,然谢亦安闯了进来。
“温先生!华夏人的诚信什么时候脆弱得和亚蒙一般了?”
谢亦安视线落在他握着南音的双手上,眼神暗了暗,将带来的东西放在床头。
拉过椅子,在另一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