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那里本来是一块花瓣形的胎记,小时候不小心刮破了皮,疤痕完全把胎记给覆盖上了。”
奚枂歪了歪头:“好巧。”
“嗯?”
“我那里本来也是一块胎记,后来……不小心烫到了。”
她七岁的时候,奚阔山在赌桌上输了钱,大半夜回到家里发疯,用燃烧的香烟烫上去的。
封毅吃惊地看着奚枂:“那可真是太巧了。对了,我女朋友也姓奚,叫奚荔。”
“奚荔?”奚枂心头一跳,“荔枝的荔?”
“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奚枂赶紧摇头,“猜的。真的是好巧啊。”
封毅也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
如果不是女友跟奚枂长得不像,他可能会怀疑两人是双胞胎。
奚枂额头一阵一阵钝钝地疼,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这感觉来得突然又猛烈,让她那点刚升起不久的羞涩全都褪去了。
...
宗渡开车沿着山路一路上行,很快就到了栖凤山的山顶。
圣心医院在栖凤山山脚,出门向西沿着公路一路蜿蜒而上,便能直达山顶。
十年前,宗渡便以个人身份买下栖凤山作为自己的私产,山顶的别墅建成多年,可他从未住过。
山顶比山下的温度要低一些,宗渡开到山上,刚发烧过的身体一阵阵发凉。
到了别墅门前,他没进去,只是将车子停在路边。
下车后,他倚在车门向内看。
偌大的院子空空荡荡,别墅也黑漆漆一片,只有几扇窗户亮着灯。
北侧主卧的位置,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坐在阳台上。
室内的光向外舒展,将对方瘦弱的身形勾勒了一圈。
宗渡点了根烟,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月色越来越重,直到有佣人将对方推回房间,宗渡才收回视线。
他转身开车门,手刚抓上把手,身子突然一晃。
几秒后,身形顿住,转而放弃开门的动作,反而转回身去。
宗渡蹙起眉心,朝着四下看了看。
主卧的灯已经灭了,山顶只有裹挟夏热的风。
他突然一笑,抬手狠狠捶了下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