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娇:……
燕天宸不乐意了:“娘,她把鸡汤端走了,我们喝什么?”
燕灵珊也噘着嘴:“爹,我们一口都没喝呢!没有鸡汤,这顿饭怎么吃?”
燕修远心里正烦躁,听了两兄妹的话不由火大:“没鸡汤就不能吃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比不上你们大姐吃的野菜窝头好吃?”
谢楚娇:……看来夫君把小贱种的话听心里去了。
见父亲发火,燕天宸兄妹俩缩缩脖子,没敢吭声。
父亲轻易不发火,一旦发火,娘的话都不好使。尤其是燕天宸,自从经受了鞭子炒肉后,对父亲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简月回到雪香院,在小厨房把人参鸡汤热了热,跟伏云和木香一人分了一碗,连汤带肉,吃得一干二净。
伏云和木香轮换守夜,简月睡得很安定。
这一夜,燕修远夫妻却是辗转难眠。
燕修远因为简月的话睡不着。而谢楚娇却因为即将要收回的铺子田产睡不着。
三家铺子和一个小庄子,实际上只有一个收入不是很可观的茶楼在燕馨宁手里。其它两个铺子和一个庄子都在谢楚娇手里。
让燕馨宁交出来,就等于让她交出来。这些东西一旦过了那个小贱种的手,她就有染指前夫人嫁妆之嫌了。虽然她确实染指了不少,但都是在背地里操作的,连燕修远都不知道。
想起简月,谢楚娇就恨得不行。换一个府主千金也不是不行,只要老老实实吃点喝点,到了年龄给点嫁妆打发出去,她也不是不能忍。但这个小贱种能想起她那个死鬼娘的嫁妆,她就不能忍了。
翌日,简月睡了一个懒觉,日上三竿才起床。
小云和如意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摸鱼。简月不说话,就站在廊檐下静静看着她们。
两人被看得心虚,手里的扫帚舞得尘土飞扬。
简月招招手让她们过来。
小云拖着扫帚问:“小姐,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