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因为久无人居,即使有人时常清扫维护,房子却还是透着一股荒芜之感,了无生气。
“这是我外婆家的老房子。”程澈握着温颂的手,在屋子里闲逛,细细给她讲解,“在我外公外婆结婚后,外公又重新设计翻新了,我妈妈从小都在这里长大,我小的时候,寒暑假的时候,也经常来外婆家。”
他看着客厅的壁炉,壁炉前还有一把躺椅,笑着说:“外婆很喜欢躺在躺椅上织毛衣,妈妈就在旁边画画、看书,教我弹钢琴。那时候外公还没退休,我记得他每次下班的时候,都会给我和谢以谦带国际饭店的蝴蝶酥。谢以谦经常抢我那份,我们小时候经常打架。”
随着他温柔的话语,温颂仿佛也回到了那个时候,看到了七岁之前,无忧无虑的程澈。
他指着客厅中央的一幅油画说:“老婆你看,那是我们家的全家福,是我妈妈和外公一起画的。”
十分写实的油画,连人物脸上的绒毛和皱纹都清晰可见,那个时候,谢徽音还未生病,笑容灿烂,怀中抱着程澈,整个人温柔而恬淡。
温颂忽然有些伤感,她忍不住想,如果不是程泊闻,程澈和妈妈,永远都会那么幸福吧。
程澈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露出一个笑容,轻松地说道:“别难过呀宝贝,都过去了。不过全家福确实要改一下,要把你和Cece、兮兮都加上。”
程澈又带着她上了三楼,走进一个带阳台的卧室说:“这就是我小时候的房间。”
温颂看见房间的一侧,竟然还放着一对儿童滑雪板,忍不住笑了,对程澈说:“想不到你从那么小就开始滑雪了,这对雪板也太小了,根本想不出来,你是怎么用的。”
“是啊,四岁就开始滑了。”程澈也笑了,有些感慨地说,“竟然都25年了,姐姐,我是不是老了?”
“谁说的,你才不会老呢。”温颂笑着亲了他一下,“这对雪板,以后也可以留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