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温颂的声音有些落寞,“我好像是挺言不由衷的,我总说人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结果呢,程澈想练double cork1800我反对他,他想拿冠军我说他太功利。到我自己,分明我想要研究的是Kuiper belt和Pluto,但还是会因为观测数据不足和矮行星的研究价值不如八大行星,转而去研究水星。”
“那不一样。”裘暄妍说,“奥运冠军是程澈的梦想,但是颂啊,你有梦想吗?”
“有的,混吃等死。”
“你现在就可以。”裘暄妍笑了,“别读博了,毕业了我和干妈养你。”
“就是啊。”张粤也说,“如果你的梦想是成为天文学家或者物理学家,你当初申请研究生的时候就会去牛津或者麻省理工,而且搞不好真的会自己出钱研究一个探测器发射到冥王星。”
“那我不行。”温颂立刻道,“我没钱。”
“找裘总,没钱找裘总,让恒雅集团赞助一下。”张粤也打趣道。
“颂颂,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没有梦想,但是程澈有。”裘暄妍问道。
这个问题,温颂确实没有考虑过,在她的理解看来,梦想就是遥不可及的东西。而她早就拥有了一切,没有什么对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她也不是真的非要靠着研究柯伊伯带天体名震天下或是获得诺贝尔奖,所以,梦想什么的,太陌生了。
而程澈呢,她只知道他热爱滑雪,却从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这么迫切的想要成为奥运冠军。他说是为了梦想,那梦想,到底又从何而来。
“他训练了这么多年,又是难得的自由式滑雪天才选手,如果没有世界冠军,会很遗憾。”温颂如是说道。
“有没有可能,因为他很需要这个冠军,去证明他自己。”裘暄妍分析道,“你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干妈什么都顺着你,对你也没有要求。但是程澈不一样,老程头是出了名的严厉,程澈要是拿不到奥运冠军,就只能回家继承家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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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到奥运冠军,就回家继承家业,听着很戏剧的一句话,却真真实实,是程澈的困境。
温颂见识过程总对程澈极强的控制欲,也就明白,他如果想要继续滑雪,就必须拿到奥运奖牌。而温颂呢,这样看来,她比程澈更加理想主义,因为无牵无挂无欲无求,所以可以真正做到毫不在意。
而程澈,他只是固执的追求他的梦想,却被她审判“too idealism”(太过理想主义)。她忍不住自责。
“颂颂。”张粤看出了温颂的失落,劝慰道,“你也别想太多,你也是担心他嘛。如果是我男朋友,我才不会让他去参与这种极限运动,万一哪天摔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