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月是真的很想追赶上跑路的司马曦。
奈何,双腿跑不过四个轮子。
且不说,马车的速度远不是她一个小女孩可以轻易追上的。
就是出了城之后忽高忽低,坑坑洼洼的破路都让她头疼不已,走官道倒是可以平稳些许,又或者直接迷惑人知打劫一匹马也是不错的选项。
可是吧,张清月在瞧着四通八达的官道,再看看上面拖家带口的普通老少们。
她最终还是没有突破下限去打劫,这路上全部都是一些贫困户,用马车牛车拉货的不多,倒是用单轮人力拉车的特别多。
且不说那单轮人力拉车,放眼望去,不少还是直接一个扁担挑百来斤东西的。
麻木与疾苦都化作了一道道皱纹深深的刻在他们面皮上,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的炙烤下很快就消失化作厚重的臭味。
他们每走一步,在黄泥路上都会留下一道厚重的脚印。
“算了,找机会蹲个有钱人坑。”
张清月如此说着,继续向东北方向前进。
在城中待久了,她似乎都误会了这个时代。
什么车马,水泥地,宵禁,粗布麻衣的路人,这些也只是永夜城内的假象罢了。
真正的真相只不过被一座高墙远远的隔在了外面,这小朋友狭窄的眼界,看不到墙外的一切,而在外面东奔西跑的标师们也不会主动对着小朋友说出外面的事情。
借着美代子的能力,他们混上了一伙同方向前进的镖师队伍,又赶了半天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