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高大鲜红的城墙像是两大山破坏了天空的辽阔。
城墙之下,一切都是如此的美轮美奂,好似一把精致的鸟笼。
与宫女们走在笔直的长廊上,白静喜不再到处张望。
风景虽好,也不过是一把沉闷的鸟笼,将权利牢牢地禁锢在其中罢了。
这鸟笼看多了,可是会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的。
她知道,自己有这个待遇已经算是好的了。
若是这个敲鼓的人是一个平民。
那么,要面对的就将是整装待发准备打人的守卫和看戏的老百姓。
平白无故挨一顿打不说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若是能够在严厉的殴打中活下去,那么她就有机会面见皇帝
可若没有熬过那一顿殴打,那么她就真的平白的死了。
现在想来自己选择,在这个时候敲鼓,真是完美的避开了一顿殴打。
本来,白静喜并不打算这个时候搞事情的。
毕竟明天就是殿试了。
今天会见皇帝跟明天会见皇帝,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当然这只不过是理论上的没有差别。
但是实际上嘛,她已经感觉到了时间差带来的压迫力。
就在离开考场之后的这两天里,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收到了来自于皇太女的邀约,以及威胁。
很显然,皇太女是不会允许白静喜成为纯臣的。
尤其是,她现在掌握了白静喜大多数的证据,虽然证据都是皇太女在白敬喜,不知道的情况下硬塞给她的。
可是,这些证据也足够打断白静喜的脊椎,让她对皇权俯首称臣。
皇太女的做法无可厚非。
只不过她的步步紧逼,让白静喜发了狠。
她决定来一场大的赌注!
宫女们并没有将白静喜带到多远的地方。
当然也没有带到御书房,一群人兜兜转转,最终白静喜被带到了一处湖畔前。
穿着宽松蓝色衬衫,腰间挂着明黄腰带的皇帝在湖边钓鱼。
湖面平静无波,微风轻拂,吹起她鬓角的发丝。
那在朝廷中一贯气势逼人的皇帝,此刻就好似一个平平无奇的妇人,阳光下她的眼中甚至都带着一缕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