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符司百人“历尽万难”,死的死伤的伤,终于在五日之内将兵符与圣旨送到了西北大营梁元景的手中。
“世子,那萧海州这么容易就把虎符交了出来,怕是有诈。”
“容易??你嘴皮子一碰说的倒是轻松,你不知道那萧海州借着虎符的事,把我们冀州盐政司的人都清的一个不剩了??
你知道冀州盐政司那边一年能赚给我们进贡多少利钱?就是把你全家上下都卖了,怕是都抵不上那边一日的流水!!”
“你这个老匹夫怎么回事?银子银子银子,怎的张口闭口就是银子??区区几万两银子,有青焰军的兵权重要吗??
自古得兵权者得天下,有了这青焰军的兵权,咱世子才算是真正把这西北大营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就算你腰缠万贯如何,仓谷凛实又如何,那萧海州拿着虎符,一声令下,西北三十万大军该往东就往东该往西就往西,还不是分分钟把我们赶出禹州,落个丧家之犬的下场??”
“此话在理在理,兵权当然比盐政司重要。话说这次我们能这么快把兵符弄到手,还真是多亏了世子的妙计啊。”
“可不是!不过找了千儿八百的人,在那西洲城外佯装北狄攻城,便把这兵符和圣旨骗来了西北,看样子,那萧家嫡子也没谣传中的那么神嘛!”
梁元景的幕僚们你一句我一句,整个书房顿时像养了八百只鸭子。
这中间,唯独两个人没有开口说话。
一个是坐在桌案边兀自翻着他那本《孙子兵法》的梁元景,而另外一个就是刚刚取得梁元景的信任,允许进入书房共同议事的贺时谦。
梁元景没有开口是因为胸有成竹。
要知道,他在现代可是个文理兼修的高材生,史书中像萧海州这种把持朝政专权独断的人多了去了,哪一个不是打着辅佐幼主的名义独揽大权为己谋私?
这些人厉害归厉害,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比其他人更在乎“名声”。
说是名声,其实就是舆论的导向。
因为其本身名不正言不顺,便觉得只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才能在那个权利的高位上长盛不衰经久不败。
而这次的“西洲城事件”就是梁元景运用他的现代知识针对萧海州这一类人,专门设的计。
赌的就是萧海州不敢背上专权误国的罪名,不敢面对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必须、也不得不把那青焰军虎符拱手送到西北!!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如今虎符和调兵的圣旨都送到了西北,日后那萧海州再想把兵权收回去,便是痴人说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