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目露凝重,有的似笑非笑,却不约而同,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一般的心态等苏盈月发挥。
苏夫人见状心里一惊,暗道要遭,连忙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想要把自家的女儿给拉走。
偏这话已经落入了还没离开的孙公公耳中。
只见孙公公脸色一僵,单手一抬,就把苏夫人拦在了人后。
他深深的看了苏盈月一眼,有些不高兴的道:
“苏小姐这话可莫要乱说,这彩灵兽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可是圣上亲眼瞧过的,活泼到不能再活泼。
你这会儿说它不对劲,那意思是咱这一二十个奴才在路上没照顾好它?”
虽然是份生辰礼,但毕竟是皇帝陛下的心意。
按照规矩,这从宫里出来的“心意”,在送到前出了什么差池,负责押送的人都要承担失责之罪。
苏盈月那话看似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可真要较真起来,死一两个奴才,都是轻的。
所以孙公公此话一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苏盈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给自己找补。
她低着头,余光在院落众人的身上一晃,就落在了兀自站在角落里的贺叙兰身上。
苏盈月原先是想把贺叙兰给拖下水的,可她先前在贺叙兰身上丢了面子,这会儿再咬着人不放,难免被人说是挟私报复。
于是苏盈月目光一闪,就把主意动到了贺叙兰带来的赵绵绵身上。
呵,搞不定你贺叙兰,我还搞不定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
只见苏盈月咬了咬牙,连忙走到孙公公的面前,不急不躁的给对方行了个福礼。
“公公误会了,盈月不是这个意思。”
“盈月想说的是,先前在花园里看有人靠近过这彩灵兽,本来想上前阻止的,可想着自个儿也是来做客的,说那等越俎代庖的话多有不妥,又怕生分了姐妹的情谊,这才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