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妥当后直奔临初院,只不过还没进那临初院的院门,便远远的瞧着一行几人脚步匆匆的从外院的方向过来,跟着秦舒虞,目不斜视的进了那兰姐儿的房间。
待那一行人进门之后,赵绵绵在院门口探了探脑袋,知莲眼尖的瞧见了,连忙跑过来与她说话。
“绵姐儿?你怎的这时候过来了?”
赵绵绵扯着冬竹的衣服,僵着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
冬竹便替她答道:“我们姐儿听说兰姐儿胃口不好,特地让小厨房熬了肉粥,这不,肉粥刚熬好,就提了过来。”
“哎哟,知莲替咱们兰姐儿谢谢了。”
知莲接过冬竹手中的食盒,见赵绵绵的目光直往贺叙兰的房间里瞄,以为她在担心,立马解释道:
“兰姐儿不是前几日落水受了惊吓嘛,昨天夜里竟是发起了高烧,说了些听不清的胡话,夫人不放心,让老爷寻了关系,找了太医院的医士来给瞧瞧。”
在天应,有身份的大户人家会在家里养名郎中,方便瞧些头疼脑热的毛病。
但这些郎中的医术一般不会太高,真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还是会去外面寻些有经验有技术的大夫回来诊脉。
兰姐儿还没及笄,又是家里的女眷,秦舒虞思来想去,还是没从外面寻人,而是让贺简行出面,请了太医院的医士过府。
以贺叙兰的身份,来个末等的医士已经算是给贺简行天大的面子了。
可秦舒虞在门口等了半天,却是等来了上次替老夫人瞧病的那位院判——黄严黄大人!!
秦舒虞看到黄严,暗自心惊,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但来都来了,也没有把人堂堂一个院判往外赶走的道理,秦舒虞只好压着心里的惊涛骇浪,把黄严给请进了临初院。
好在贺叙兰并无什么大碍。
黄严瞧了病,开了方子,又说了些注意事项,便话锋一转,提到了上次给老夫人看病的事。
“老夫人最近身体可是好些了?”
黄严坐在临初院的外间,旁若无人的与秦舒虞闲聊。
秦舒虞不知道黄严想做些什么,又不敢得罪,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托黄院判的福,您那两副汤药下去,婆母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她老人家又休养了些时日,如今除了有些晨咳,已无其他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