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贺时宜语气微冷,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季阮平也没当回事,继续调侃他:
“啧,连碰一下都不行?莫不是你母亲替你寻的童养媳吧?!”
“什么童养媳??这可是我……”
贺时宜没来得及解释赵绵绵的身份,因为人群中突然爆发了一阵嘘声,让季阮平脸色大变,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糟了!我把吴佑给忘了!!”
“吴佑??吴佑怎么了??什么情况??”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人群中挤,赵绵绵连忙抬脚,亦步亦趋的跟上。
“还不是那兰桂坊请来的杂耍艺人,也不知道变了个什么戏法,让吴佑着了迷,非拿着银子上去要跟人比试。”
“这不,你来之前已经连输十场了,愣是没赢过一回,要是再输下去,怕是能输出一个明鹤楼来!”
季阮平口中的吴佑是诚意伯吴章的老来子,上京出了名的纨绔。
吴章这人没什么学问,但赚钱的本事一流,前半辈子攒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花也花不完,就想着下半辈子挣个富贵闲职,“光耀”一下门楣。
有人说吴章当年拿了四十万两白银才买来了现在的伯爵之位,而“诚意伯”原先也不叫诚意伯,之所以改了封号,那是先皇见他诚意满满,一高兴就下了旨赐了封。
不管吴章诚意伯的封号是怎么来的,吴家有钱,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吴佑作为吴章的老来子,吴家三代单传的香火,自是从小就被如珠如宝般的养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当然,吴章能在这京城站稳脚跟,自是在为人处世上有他自己的一套章法。
吴佑从小耳濡目染,也得了几分真传,平日里纨绔归纨绔,却从不招惹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这个“得罪不起的人”,在吴章的耳提面命中,一个姓萧,一个姓梁。
姓萧的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人,以手握大权的太傅萧海州为代表。
而“梁”作为天应的国姓,代表的则是那些在权势中盘根错节的皇亲国戚们。
贺时宜一头雾水:“不、不是?!你们不是说这兰桂坊请了北狄的杂耍艺人,嚷着要来看戏法吗?怎的扯到输赢上去了??”
季阮平一句两句也说不清,直接把贺时宜拉到人群正中,指了指输红了眼正气急败坏的吴佑:“喏,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