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娅不想再拖着,亦不想耽误鹤云天。鹤云天还年轻,还有机会寻找自己的所爱。陈斐娅想通了,所以潇洒地放开。
约半个小时,陈斐娅下了课,看到有两个未接电话,便回拨过去。
“请问哪位?不好意思,我刚才在上课,不能接打手机。”
“嫂子,我是佟诺。”
“哦?佟诺…呃呃,佟诺有啥事吗?”
“嫂子,是这样,我这两三天联系不上云天哥。不知咋回事?”
“他没去上班?”
“没有啊!三天都没来了。”
佟诺的语气有些着急。
陈斐娅听到鹤云天三天都没去单位,心里咯噔一下。她清楚这三天恰恰是她和鹤云天谈完之后的时间。
“云天,不应该呀!难道?”
陈斐娅自言自语。
据陈斐娅对鹤云天的了解,应该不会出啥问题。他的成长经历,他的为人处世风格,都不会出问题才对呀。
“哦,佟诺,我知道了。我联系一下,到时候再联系。”
“嫂子,云天哥没在家?”
“哦,这个…佟诺,我要上课了,回头联系。”
陈斐娅犹豫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佟诺的问题,以上课为由挂断了佟诺的电话。
挂掉电话后,陈斐娅静静喃喃自语。
“鹤云天绝不会出啥问题。他应该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公寓里。云天不是一个能随便打倒的人。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能屈能伸的汉子。虽然他不舍得我,但是我的恋爱之心早已死亡。与鹤云天凑合着在一起,自己并不觉得舒服。倘若时间久了,还会伤害到鹤云天。两个不能再继续报团取暖的鸟,不如让另一只及早地飞出去。”
鹤云天住的公寓,陈斐娅一次也没有去过。他记得儿子曾经去过。
陈斐娅记得,当时儿子问自己,爸爸为什么自己住在外面。陈斐娅借口爸爸经常加班,工作累了,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儿子似懂非懂的表情,陈斐娅记忆犹新。这份表情,有天真,有怀疑,有怜悯,有不舍。有一次,陈斐娅带儿子经过那栋公寓楼时,儿子曾叫嚷过下车找爸爸。
陈斐娅考虑来考虑去,便去了上小学的儿子的班级,把儿子叫出来,详细询问了鹤云天所住的楼层和房间号。
陈斐娅虽然放弃了与鹤云天的婚姻,但并没有放弃作为亲人相处。她虽然相信鹤云天的坚强,但自己内心仍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于是便急冲冲地拦了辆出租车,飞快地朝鹤云天的公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