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众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话了。
阿庆嫂清了清嗓子:“我的事,可能大家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我是私生女,出生不久就给了我养父母,后来就是知识青年下放,当时政策紧,养父母一直担心我的身世会被人知道,劝我留在农村不要回来。
我就在插队的村里找了个人嫁了,就是阿庆。
生了女儿,阿庆是家里的二儿子,下面还有个弟弟,公婆喜欢大儿子、疼爱小儿子,我们老二刚好父母比较忽视,这乐得我安静呆在乡村,本来日子过得挺惬意的。
哪知道阿庆得了肠癌,后来开了刀,人造肛门就按在肚子上,那时候的技术跟现在根本不能比,每次排便,都是痛的恨不得死掉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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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家阿庆从来不在我们面前露出一点痛苦,笑着面对我们娘俩,我看他每次痛的全身衣服都被汗湿了,简直难受得受不了,就一直哭。
阿庆就每次都跟我说,说他自己的命不是一个人的,也是我和女儿的,再痛又怎么样呢,不是多了一天陪我们娘俩了吗……”
从来笑意盈盈的阿庆嫂满脸泪痕:“很多人都说我阿庆嫂有点傻,十万块钱,二话不说就捐出去了;那么多地那么多房子才换了这些门面房。
我就想着,我能出力的就这些了,希望我出的这些力,能为国家的发展做出点贡献,至少再有人生和我家阿庆一样的病时,医生的水平能高一点,病人受折磨能少一点。
嫂子,你不要以为我今天来是劝你去申城看病的,刚才雪琴和桃花,听迎春这丫头说你好像不想再去看病了,都急了,店门都关了,就是来劝你的。
我不劝你,我只是把我的感受告诉你。
你别看我一天天的嘻嘻哈哈,你那是没看到我晚上一个人时的样子,我晚上睡不着的。
夫妻俩睡一张床时,会互相讨厌对方,你磨牙了,你打呼噜了。等一个走了以后你尝尝,一个人睡,晚上很冷的,从身体到心里都很冷……”
阿庆嫂稳定了一下情绪,擦了擦眼泪:“嫂子,化疗肯定很痛苦的,但多活一天,可以给家人多一天的希望,你也不舍得老大哥一个人睡觉很冷很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