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两走进舍管室。
鲍秋菊正坐在摇椅上,身上穿着碎花短袖短裤,手里拿着把蒲扇正在看电视。
赵七两笑了笑,走到鲍秋菊身边,给鲍秋菊递了根烟。
“软中华?抽的比我还好。”鲍秋菊接过了烟。
赵七两又给点上。
“之前还嚷嚷着要我给你道歉,怎么这会儿又这么殷勤了?”鲍秋菊有些警惕的问道。
“我听人说,当初在处分我的会议上,你是唯一一个拒绝开除我的。”赵七两说道。
“你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啊!”鲍秋菊惊讶的问道。
“一般一般。”赵七两笑道。
“不过你也别感谢我,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鲍秋菊抽了口烟,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就事论事,有时候也很难得了。”赵七两也给自己点了一根。
“你最近在学校风头很猛呐。”鲍秋菊说道。
“一些虚名而已。”赵七两说道。
“原本我是不会管你的,这么多年下来,也看过许多出色的学生,眼看他起高楼,宴宾朋,眼看他楼塌了,人散了,如此往复。”鲍秋菊淡淡说道。
赵七两坐在一旁抽着烟,没有说话。
“不过你跟这些人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鲍秋菊说道。
“哪不一样了?”赵七两问道。
“往年那些风云人物,要么钱二代,要么权二代,至不济也是一些什么武道天才,而你…却是唯一一个普通人。”
“知道普通人跟那些二代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么?”鲍秋菊问道。
“不知道。”
“最大的区别是容错的空间,那些二代们起的来,也下的去,哪怕楼塌了,也有家里人给兜着,未来可以东山再起…而你,楼要塌了的话,可能一辈子就被埋在楼底了。”鲍秋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