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山点头应承:“这有何难,不过阿念何时对三皇子这般上心?左不过一个孩子罢了。”
贺薛念淡笑着看了一眼旁侧,伏在案几上徐弦月的纤小背影,低了声音与徐远山道:“算不得上心,我只是觉得三皇子品性坚毅,韧如蒲草,且与月月年岁相仿,乃是眼成于前可效仿的表率……”
“月月心性或有温糯,我只怕,若是来日,我不在她身侧的话,她恐是会吃苦头……”
徐远山酸楚补充接话:“不是还有我吗……”
贺薛念瞧他一眼,轻叹道:“你于月月的娇溺,往日比我更盛。竟也好意思说的出口,只怕是连呵斥一句都舍不得吧。”
徐远山:“……”
“书中范例毕竟是虚于无形,如何比得当下典例更加详实直观。”
“月月该是坚强些的。”
可仅凭她的苦口婆心如何会有显着成效。
又几日,徐远山又带回了一则消息。
“惊马事件果然是三皇子有所预料,听闻传言,那日是他刻意‘疏漏’,似是意在引出安插于他的身侧的探子。惊马事件之后,顺藤摸瓜还真被他揪出了几人。”
“眼下真相澄清,除了安抚遭难的百姓,那几人被挂于城头,当街示众呢。”
徐远山咋舌:“哎呦,你是不曾见,那几人……”
说道一半又突然止了口,看着坐在贺薛念前怀的徐弦月,母女俩一大一小,张着两双眼睛清凌凌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几人怎么了?”
“对呀,爹爹不厚道,怎的话只说一半?”
徐远山含糊:“也没怎么了,就是单纯吊起来罢了。”
只不过是一丝不挂,光溜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