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晚摇摇头,坚定地说道:
“不,这件事情,我并没有把你考虑在内,宫中认识你的人不计其数,到时候,我们的行迹很容易就会败露。
反而,宫中认识我的人并没有几个,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去,才是最安全的,而且,有什么事情,我会直接躲在空间里,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傅景虞皱起了眉头,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沈清晚独自前往。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清晚,轻声问道:“你有多大的成算。”
沈清晚微微扬起下巴:“我不一定能把顺元帝带出来,但全身而退,我还是有百分百的成算的,你就不用担心我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关注司马承的情绪吧。”
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被剥皮萱草,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承受的痛苦,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所能接受的程度。
沈清晚很能理解,司马承如此疯癫的行为。
毕竟,这样的血海深仇,换做是谁,都难以释怀。
可是,理解归理解,司马承也不能一直这样癫狂下去啊。
沈清晚暗自思忖,不知道,她今晚说的这一番话,司马承有没有听进去,不过也罢了,听进去也好,没听进去也好,她也已经尽力了。
傅景虞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们一直都很担心阿承,他的情绪反反复复的,我们怎么劝,都没有用,他一直吵着要找顺元帝报仇,我也是有些发愁,不过,你今晚都跟他把话挑明了,我相信,他会想明白的。”
“他这是得了抑郁症,你们找个时间,好好安慰他,不要一味地说着好话,你们得安慰到点子上,那才是真正的安慰。”
傅景虞听了沈清晚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什么是真正的安慰,而且,那个抑郁症,又是什么东西。”
其实,沈清晚对司马承,并没有太大的成见。
司马承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被剥皮萱草,这样的惨状,任谁经历了,都可能会精神崩溃,他会变得疯癫,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沈清晚看来,司马承所遭受的创伤,是极其严重的,这种心灵上的伤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