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阵风似的将她推了出去,连带着她的铺盖一齐扔到门外。
“咣当——”一声门响,禾草被关在了外面,甚至能嗅到门关时震起的灰,她从地上抱起自己的铺盖,出了房门,回到下人房中。
思巧刚从侧间洗了出来,头发还湿着:“我在里面留了热水,你快去洗。”
说完,见禾草不动,问她:“怎么了,怎么瞧着不高兴,今儿你不还同少爷出门了么,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连银瓶那丫头都没跟少爷出过门,一次也没有。”
思巧坐到她身边,拉着她:“是不是银瓶给你臭脸了?你别理她,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以为少爷是她一个人的,不过你以后注意些,反正只要她在少爷跟前,我一般都躲得远远的,你最好也躲远一点。”
禾草闷着头去了侧间清洗,出来后,思巧已经睡下,她半跪在榻上,支开窗,探出半边身子,往那边的房间看,窗纱上映着微弱的光,心里堵得难受……
房间内,魏泽清洁好身子,从沐间出来,目光在屋内睃了一圈,银瓶嘴角噙着笑,立马迎了上去。
“婢子让厨房煮了些牛乳羹,怕你嫌腥膻,特意交代在上面淋了桂花蜜。”
女人走到桌边将小盖盅揭开,还带着热气,脂白的汤汁上浇着剔透的蜜。
少年瞥了一眼,眉头微微一蹙,也不说话,走到床榻边,踢了鞋,靠坐床头,从枕边捡起一本书翻看。
银瓶见了,夹着步子,碎走到床榻边,眉眼低垂:“少爷,今儿又练拳了?”
“嗯。”
“婢子给您按按,松散疲乏。”女子一面说一面探手到少年的小腿处,隔着软薄的裤腿,揉捏着。
少年一条腿屈着,一条腿直着,眼睛落在书页上,根本没注意她的殷勤小意,女子的胆儿大了两分,滋出一点点别样的心思,指尖缓缓上移,轻轻重重地揉按到少年的大腿处。
少年的腿因练功的原因,结实而有力,她柔软的指咯在上面,麻麻的劲儿从指尖传到心上。那手越来越大胆,伴着女子鼓动的心跳往更隐秘的地方走去。
“拿开。”少年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女子的纤指慢慢蜷缩起来,仍不甘心:“少爷,婢子是夫人派来伺候您的,迟早是您的人,求少爷给婢子一个尽心伺候的机会。”
魏泽卷起书,用书角抬起她的下巴,那动作太过随意,丝毫不费力:“夫人派你来伺候我,不是让你来爬我的床,别曲解了夫人的意思。”
银瓶心里一紧,不敢再多言,生怕他厌弃,让悬而未决的事情最后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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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连个通房都算不上,虽说夫人有意让少爷收用她,可少爷本人一点也不急。